来了。
永琪的马儿在最前面,箫剑的在中间,柳青和柳红押后。小燕子扣着永琪的腰,害怕地闭着眼,任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永琪急促地安慰:“别怕,一会儿就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树叶摇晃,顶上的人没有跳下来抓他。
两人齐齐松了口气,心盼箫剑平安。继续快马加鞭。
箫剑距离他们只有几丈,临近树下时抬眼上望,突然大声急唤道:“晴儿,抱紧!”
本来已经抱得很紧的知画胳膊又酸又痛,只能听话,继续搂定了他。她的脸紧贴箫剑的背,那些人更加看不清楚。
树叶摇晃得很厉害,树顶上的人还是没有跳下来。他们也过去了。
最后,柳青柳红也是平安无事。
——只片刻,这三对通通如漏网之鱼溜过眼下。
待人一过,树上的高手便三三两两跃了下来,去佐领面前问个明白:“标下不明,大人为何?”
他们是依照镜光的指示行事的,没有命令,绝不可擅自动手。眼看大鱼溜走,岂肯甘心。
“没有听见箫剑在喊晴儿么?杀了柳青柳红,他们还会继续往前走么?”
伍佐领自有道理,随即吩咐:“快放烟火!”
既然还有一道关,就将难题推给他们吧!
守定第二个坡口的陆佐领已经很不耐烦了。他的性子比伍佐领要躁得多,又时常斗气的,若真等到明天早上,是要了他的命。
幸好箫剑今晚就来了。
“哈哈,来了!”
陆佐领看见天上燃起的提示,十分高兴,大家即刻戒备,准备迎战。
为了将伍佐领比下去,陆佐领的决策非常蛮横。什么“晴儿”
、“雨儿”
的,这回是别想奏效了。这世上没有哪个阿哥会脑子有病到这种地步,竟然帮着乱党跟自己人玩命的;也没有哪个格格放着指婚的大好前程不要,拿钦命要犯当情郎的。拼了命要这样,只能说明有病,对有病的,只有当nc看待!
这是杀人,不是锦上添花。还讲究什么客气不客气。陆佐领认定最有效的便是最好的,是非出杀手锏不可。
这样也好,伍佐领走脱了他们,已是担着失职的处分,这是最后关口,不可再失。陆佐领自觉如此,只好冷面无情。也管不得参与的“案犯”
里有主子们,索性一并对付。
想要故计重施是不可能了,更奇怪的是,这回三对人都还没有过去,已经败了。
永琪刚刚驶过,箫剑待要跟上,却感到知画的双臂突然松开,立刻警觉道:“你做什么!”
晚了,马儿被突然一簪扎中,剧痛不已,长嘶一声,身躯弯倒。
知画滚了下去,箫剑即刻夹紧马腹。这片刻分神,他已失先机,树上的高手跳了下来,周围火把纷纷立起,人们向前冲去。
竖起的火把映亮了他们的脸。这次出来一干人等都是穿成老百姓的样子,个个蒙面,好像劫匪,却是心知肚明得很。永琪原本已经驶过去了,发现情况有异,当即调转马头,大声嚷嚷:“我知道你们是谁,我是五阿哥,你们不许动手!听见没有,不许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