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天下有许多苦命之人,您救不完的!”
赵宛宁怔怔地看着画屏,如梦初醒。
画屏也知道自己这话僭越了。可她也实在心疼赵宛宁,她只是一个不受宠的郡主,原本不必关注这些平民百姓的生死,可赵宛宁却实实在在地帮了不少人。从苏氏姐妹开始,不,或许应该从十三年前的她开始。
赵宛宁就是这样心软又心善。
“我们走吧。”
赵宛宁却也没说什么,直接往前走。
积善堂门前站满了人。
冬日里天寒地冻的最容易生病,那些人都是排队进去拿药的。
赵宛宁不是来看病拿药的,便直接走了进去。那些排队的病人见她“插队”
也并未说什么,赵宛宁这身打扮看着就非富即贵,若是真的生病了怎么会来积善堂拿药?
积善堂的药很便宜,不仅是因为大公主开办目的就不是冲着赚钱,更因为积善堂的药大都是些便宜低廉的草药。那些药有的长在田间地头,大夫便会如实告知,让那些买不起药的人也能吃上药。
赵宛宁进门后,便有一个药侍打扮的姑娘迎了上来:“不知姑娘来积善堂所为何事?”
赵宛宁环顾四周,这积善堂的堂厅里整整齐齐地放着药柜,有小药侍站在柜前抓药,东边由四块山水屏风隔出一个空间,当做诊室。
此刻那屏风后面似乎有病人,隔着屏风赵宛宁看不清楚,但从那清瘦的身形来看,给病人看病之人并不是娇娘。
赵宛宁转念一想,娇娘自己开了一家赌坊,又是积善堂的老板,哪有精力来医治病人。
那药侍见赵宛宁四处打量却闭口不言,也觉得奇怪,但来者是客,她也不好驱赶,便又叫了一声:“姑娘?”
赵宛宁回过神来,她小声道:“我想找娇娘。”
一听到娇娘的名字,那药侍便换了个态度。
娇娘平日里都在赌坊,对外从未暴露过自己也是积善堂的老板。能知道娇娘与积善堂关系的人,必定与娇娘和积善堂关系匪浅。
话虽这样说,那药侍还是谨慎了几分,她将赵宛宁引到人少处,小声问道:“姑娘可是认识娇娘?”
赵宛宁点点头。
“那您知道娇娘的全名是什么吗?”
不怪这小姑娘再三确认,她也是得了上面的吩咐。娇娘身份特殊,自然要谨慎对待。
赵宛宁知道娇娘既然是积善堂背后的负责人,那她必定是大公主重要之人,便也不觉得麻烦:“念奴娇。”
那药侍瞬间喜笑颜开:“姑娘,请随我来。”
赵宛宁三人便跟着那药侍进了后堂。
银烛原本想吐槽的,那娇娘也不知是何人,想见她还要过五关斩六将,但她见赵宛宁和画屏都是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也只好吞下吐槽,默默跟在赵宛宁身后。……
银烛原本想吐槽的,那娇娘也不知是何人,想见她还要过五关斩六将,但她见赵宛宁和画屏都是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也只好吞下吐槽,默默跟在赵宛宁身后。
几人穿过一条窄窄的走廊,便进了一间库房。
库房里摆满了各种药草,空气中弥漫着草药混合的清香。
草药都已晒干,为了保证草药的安全,那库房并未点灯。
即使是在白日里,库房里依旧一片昏暗。
“姑娘当心。”
那药侍见赵宛宁差点儿撞上暗处的柜角,赶紧伸手拉住她。她在积善堂待了多年,对这库房自然十分熟悉,但赵宛宁三人却不是,她们第一次来,在如此昏暗且不熟悉的地方更容易受伤。
银烛的手臂已经磕到好几次了。虽然不是很疼,但也令人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