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位衣着朴素的妇人互相搀扶着进了大殿。
她们的衣服打着补丁,鞋子沾满了泥土。看来是赶了远路。
几人在蒲团上念念有词。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那口音绝对不是京城附近的人。
想来是听闻灵山寺灵验,不远万里而来。
赵宛宁想起萧鸿祎最近才从北境回京,便问道:“你回来的路上有听到什么异闻吗?”
“什么异闻?”
萧鸿祎道:“北狄那个老皇帝快要病死了算不算?”
赵宛宁点点头:“当然算呀,我久居京城。困于长公主府,不太了解这些事情。”
“老皇帝这个事情我估计连上面都不知道。”
萧鸿祎用手指了指天,“还是我阿兄,在城中抓到一个北狄的探子,审出来的。”
“我离开幽州的时候,这个消息还未证实,我爹爹还没有向朝廷奏报。不过这已经过了些日子,若是,情报属实的话,也有可能已经上密折呈送给圣上了。”
赵宛宁若有所思。她问道:“若是那老皇帝死了,那是谁来继位呀?”
“应该是北狄的大皇子吧,叫什么来着?耶律什么?”
萧鸿祎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赵宛宁的心提了起来。若是她没记错的话,昨晚在梦里,北狄继位的是五皇子耶律延而不是大皇子。
“哦!我想起来了,大皇子叫耶律启。”
赵宛宁想了想,接着问道:“那你知道北狄的五皇子叫什么吗?”
“五皇子我熟,耶律延。”
萧鸿祎不假思索道:“他是北狄最不受宠的一个皇子,喜欢我们大锦的文化,经常混在商队里潜入幽州城里。我爹爹我兄长抓到他好几次。不过你问他做什么?”
……
“五皇子我熟,耶律延。”
萧鸿祎不假思索道:“他是北狄最不受宠的一个皇子,喜欢我们大锦的文化,经常混在商队里潜入幽州城里。我爹爹我兄长抓到他好几次。不过你问他做什么?”
赵宛宁的心猛然一沉。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赵宛宁从未从任何人口中听过北狄的事情。她又如何能梦到北狄的五皇子叫耶律延?
那几位远道而来的妇人坐在树下休息。
烈日炎炎,有僧人看她们辛苦,便请她们去禅房休息。
为的妇人操着一口并不地道的官话道:“谢谢小师傅。听说灵山很是灵验,便从元州赶来。元州今年大旱,已经几个月没有下过雨了。眼看着地里的庄稼就要收成了,却因为干旱全部死在地里。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只好求求佛祖放过我们,可怜可怜我们这些苦命人。”
赵宛宁却听出了一身冷汗。
元州土地肥沃,向来是富饶之地。她从未听到过元州干旱一事。也不知道朝廷知不知道这件事。
赵宛宁还在思考之时,一个僧人走了过来。
“这位施主,我家主持请您禅房一叙。”
“我?”
赵宛宁指了指自己:“你确定是请我吗?”
那僧人点点头。
“你说的住持是善行大师吗?”
那僧人又点点头。
赵宛宁实在觉得奇怪。今天的一切都透着一股子怪异。
“既是住持大师相邀,你便去吧。”
萧鸿祎道,“你若是害怕的话,我陪着你。”
几人随着那僧人穿过重重佛堂来到一个幽静的禅院。
“几位女施主请在院内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