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也以为是他们之间的事,对于他们分手我一点也不意外,我意外的是,最终提出分手的竟然是莱斯礼。”
“那也很正常。”
她摇头:“正常?一个男人每天去你的窗前等,你认为这是正常的?”
话还没有说完,利昂走过来说,“我们该走了,明天一早的飞机。”
利昂拉住玫瑰的手,连再见都没有说就走开了。
车子在米兰街头飞驰,玫瑰看着窗外华彩溢目的夜色,心里一直放不下埃拉的话,忽然听见利昂问她,“我们不走了好吗?”
他的眼睛望着前方的路面,全神贯注。
“为什么?”
“我想彻底治好你的贫血和忧郁症,你在这里的时间似乎比在法国好多了。”
“哪里都一样。利昂,我们走。”
他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紧握玫瑰的手,半晌才说,“好,我们走。”
可是机场罢工,所有航班陷入瘫痪。玫瑰说,“我们开车回去。”
利昂却摆出一种命中注定的神色,“先回酒店再说吧。”
回酒店的路上玫瑰有说不清的心慌,“我晕车。”
利昂要玫瑰靠着他休息一下,一会儿就到。车停下来的时候,玫瑰睁开眼睛。利昂说,“是莱斯礼。”
莱斯礼坐在酒店门口的喷水池旁,水光下一脸绚烂。
下了车,利昂抓紧玫瑰的手,几乎是拖着她一样大步走上前去,大声打招呼说,“莱斯礼,你在这里。”
“我听埃拉说你们在这里,所以我来问你们要不要去看网球,我办了一场网球赛和朋友玩玩,明天下午。”
莱斯礼的手插在口袋里,直视利昂,并不看玫瑰。
“好啊,我一定去。正好我们的飞机耽搁了,还可以留两日。”
玫瑰想,也许埃拉说的是真的。莱斯礼来到酒店不是因为他们在这里,而是以为他们已经走了。他来这里,是一种凭吊。
“天气很差,明天的比赛打不成。”
玫瑰一心离开。
“没关系,意大利这个季节是这样,而且比赛可以在室内球场。”
利昂刚刚洗完澡,双目通红,眼睛里大概进了水。
利昂站在窗口打电话,玫瑰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在黯淡的房间里,只有肩头搭着的毛巾雪白刺眼。玫瑰从身后环抱他,将脸贴紧他的脊背。利昂一只手握住玫瑰的手,他的温度传到她的手上,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讲电话,讲的是意大利语,玫瑰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