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混小子,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媳妇还没进门呢!你就不打算孝顺我们了。”
郝母毫不客气地将巴掌打在郝银锁的后背上。
郝银锁忍着后背上的疼痛,抬眼看着一家之主郝父道,“爸!”
“同意!”
郝父满嘴苦涩的捏着鼻子说道。
“他爸,你疯了,连这个你都同意。”
郝母震惊地都忘了揍他了,瞪着郝父不敢置信地说道,“长锁刚当兵那会儿,津贴可是寄回来一大半的,只是抹去零头,零花而已。”
谁会嫌钱多啊!况且自己儿子的挣的钱,没道理不先孝敬爹妈,却给儿媳妇的。
“他的津贴得养他那个小家。”
郝父深吸一口看着屋里的郝母说道,“你这种心态不对,孩子大了成家立业,不能全顾大家了。”
“屁话!我是他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们养大,不孝敬我们,只孝敬儿媳妇,天地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郝母当即黑着脸道。
郝父看着她道,“我跟你说不清!你给我闭嘴。”
随即又道,“铜锁、铁锁长大了也能挣工分了,锁儿那丫头也十六,家务事也得做起来,不然将来到婆家啥也不会,可就丢人了。钱和人咱都不缺,你还惦记银锁手里那三核桃俩枣干什么?”
凌厉地视线转向郝银锁道,“别得寸进尺。”
“他爸!”
郝母不依道,“咱家得孩子还小呢!哪儿干那么重的活儿。”
“杏儿姐来咱家的时候也是十六,怎么她里里外外的活干的,铜锁他们就干不的,都是大小伙子了。”
郝银锁当场怼过去道,“你心疼自己的孩子,我还心疼杏儿姐呢!”
“你个王八犊子,老天爷俺咋生了你这个不孝顺的儿子。”
郝母一屁股坐在床上,拍着大腿,带着特有的乡音一拐仨弯儿地唱道,“俺咋恁命苦啊!”
“该孝敬爸、妈的不会少。”
郝银锁随即表态道。
“这还差不多。”
郝母破涕为笑道,“那你得像你大哥一样,津贴得拿回来一大半。”
“妈!”
郝银锁吃惊地看着她道。
“孩子妈!”
“咋了!”
郝母振振有词地说道,“我们是能养活自己,也就混个饿不死。可铜锁、铁锁、锁儿结婚不需要钱啊!不得给他们攒着。只是土里刨食儿,这辈子就别结婚了。”
“可银锁把钱都给你了,他们怎么办?”
郝父阴沉着脸道。
“杏儿能干,自己挣呗!”
郝母说的好不轻松,理所应当,“这些年长锁的钱,不都是给咱的。”
郝银锁已经彻底的无语了,怎么进了一趟城,自己的认知遭受了彻底的雷击。耳听着老两口的争执声,心里打定主意,婚后就分家。
“那性质不一样……”
郝父黑着脸说道,跟这老太婆说不轻了,把钱看得比命还重。
从头到尾,郝家人都没有想过丁家人不同意咋整?丁海杏不愿意怎么办?一厢情愿的做他的春秋大梦。
也许在他们心里,被退了亲的丁海杏,那就是婚姻市场的残次品,没人要,他郝家肯让郝银锁娶了,丁家人该感恩戴德的,哪里有丁家人挑剔的份儿。
郝银锁起身朝外走去,他在待在房间里,非憋死不可。
“你干什么去?”
郝父万分紧张地说道。
“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