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心绪平静,从床上起来走去了窗边。
她房间的位置很优秀,向阳,还有一片大大的落地窗。
盛宁随意在落地窗的躺椅上坐下,准备在这里度过剩下的慢慢长夜。
结果随意往外面一瞟,看到外面楼下有个房间亮着灯。
那房间的窗户大概有三四个平米大,窗帘只拉了一半,书桌靠窗边放着。
房间里的人还在伏案学习。
颜色潦草的小猫躺在那人的手边,团成一团正在睡觉。
原来沈恪的房间在这。
整天上学都神出鬼没的,她都没注意。
盛宁往那边盯了两秒,最后放弃了去找沈恪把小猫要来陪睡的想法。
她失眠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尤其沈恪。
于是盛宁又躺了回去。
躺椅昂贵,完全符合人体的曲线。
盛宁躺在上面,不时用脚尖摇摇自己,漫漫长夜倒也不是那么难捱。
又是一个乱糟糟的早上。
盛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垂着眼,忍耐着教室里烦人的噪音。
却见王宏杨一个左脚拌右脚,直接摔倒在了她的桌边。
盛宁垂眸看他:“怎么?想碰瓷?”
“没有没有。”
刚刚这一摔,把王宏杨的卡祖笛摔出来了,他很快速的捡起放进裤兜里,然后站起来要走,“我没想碰瓷。”
“站住。”
盛宁扫了眼她的桌面。
上面放着王宏杨刚刚摔倒的时候,‘意外’‘不经意’落到她桌面上的试卷。
盛宁说:“把你东西拿走。”
“啊?这是我的东西吗?”
王宏杨挠头,然后一秒八百个假动作,死不承认这套试卷是他放的。
不是他怂,而是盛宁太可怕。
就这还是他鼓起勇气做出来的。
旁边,陈淑容正在悄悄地把一只笔放盛宁的桌上。
明显她也是同盟。
而且还挺聪明,知道只送试卷不行,得连笔也一起送来。
盛宁没什么好气:“你也拿走。”
然后陈淑容害怕地咻地一下就把笔给拿走了。
王宏杨开始剑走偏锋:“你看,你整天不学习也不听课,在这坐着是不是也挺无聊的?正好嘛,写份题,当解闷了。”
盛宁没心情跟他们玩这些幼稚的游戏。
她答应老爷子不考倒数第一是一回事。
要让她听沈恪的话,做沈恪出的试卷,那对大小姐来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沈恪派你们来的?”
盛宁说,“你去告诉他,想让我听他的,除非他哭着求我。”
……
王宏杨看盛宁的表情突然复杂。
他知道他的老大和盛宁之间有点交情,但是没想到是这种交情。
于是王宏杨忍不住吐槽:“你俩私下里都这么玩的吗?”
哭着求什么的。
听起来不太健康。
盛宁:“我只是单纯看不管他那副死装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