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也出现过有服务员见她年纪轻好说话又待人和气,便?偷奸耍滑磨洋工,很快就被她发现并辞退了。
换了几个人后,店内留下的都是老实?本分的,相处十分融洽。
王婶儿在北京待了半个月,马小兰和孟逐星都肉眼可见地长肉了。
陆宗青常年有运动的习惯,身?材保持得非常好,胸肌腹肌人鱼线,每回脱衣服都能硬控孟逐星半小时,或者更长时间?。
院里多了个王婶儿,夜里有点不太方便?,但反而多了几分偷偷摸摸的趣味。
这天早上,王婶儿晾完衣服,悄悄问孟逐星:“星儿你和小陆咋还没要个孩子啊?要不要我问家?里人要个方子调理调理。”
孟逐星口?中的粥差点喷出去,“婶儿,我们目前没这个打算,您不用操心?。”
“这话说的,小陆今年都31了吧?这年纪可不小了,再耽搁你就不怕他生不出来啊?”
“不会的,他身?体好着呢。”
话音刚落,就见王婶儿脸色微红,咳了一声:“婶儿知道?,身?体不好又哪能隔三差五地半夜才?睡。”
孟逐星:“……”
“你也别不好意思,年轻人很正常,想当年我和你叔也……”
王婶儿把自己说笑了,“婶儿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关心?你,女人家?生孩子还是年轻时更好一些,少受些罪。”
“谢谢婶儿,我心?里有数。”
一个月后,马叔的信寄过来了,信中问王婶儿啥时候回去,地里马上要忙起来了。
马小兰见她妈妈看完信许久没说话,忍不住问:“妈,你是不是不想回去?”
王婶儿勉强笑了笑:“没有。”
“那你怎么看着不太高兴?”
马小兰抱住她,“是不是爸他惹你生气了?还是奶奶又挑你理了?”
“都没有。”
“那一定是我哥和嫂子做错什么,所以你才?不想回去!”
孟逐星问:“文波哥的老婆之前不是说挺好一人吗?咋还惹婶儿生气了?”
马小兰吐槽道?:“她也不是人坏,是症多小心?眼,很多话自己不说明白?,非要你猜,你要是没按她想的做,她就开始生气,也不跟我妈说,就给我哥吹枕边风,弄得我妈有点不知所措,不是娶了儿媳妇,反倒像供着位祖宗。”
“兰儿别说了……”
王婶儿打断她,被马小兰按住,“妈你怕什么,逐星又不是外人,她肯定也不想你在家?里受儿媳妇的气。”
在现代的时候,孟逐星也听朋友吐槽过自家?弟妹有多难处,啃老、事儿多、难伺候,婆婆在外打工,月月工资全给弟弟和弟妹,却在婆婆生病的时候儿子连个药钱也不出。
养儿子还不如养条狗,至少狗还能看家?护院提供情绪价值。
她当时听得很气,但也知道?这事儿不能只怪一方,如果没有父母的纵容溺爱,儿子也不会啃老啃得理直气壮,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罢了。
只是可怜了她的那个朋友,出生在那样?的姐弟家?庭里,无法?做到割席,就注定要被弟弟变相吸血。
思绪回到现在,同样?的情况也在发生。
孟逐星道?:“婶儿,文波哥虽然是个厚道?孝顺的,但媳妇是他娶的,是好是坏也该由他自己承担,您是他的母亲没错,但也没义务为他无底线地兜底、退让。”
“人都是贪心?欺软怕硬的,您要是一味地好说话、好相处,那她只会更变本加厉,最终受苦的还是文波哥。”
王婶儿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毕竟是自家?孩子,怎么忍心?看他在娘和媳妇中间?左右为难。”
马小兰冷笑一声:“你不忍心?一味退让,人家?可不就愈发蹬鼻子上脸了吗?”
“我原本对这个嫂子还挺喜欢,但怎么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孟逐星给两人倒了杯茶,安抚一番,问:“那婶儿现在您是怎么打算的?说实?话,我肯定是希望您能留在这儿,在首都做厨师怎么也比在山村里养鸡喂猪更赚钱也更体面?吧?”
“星儿你对婶子的好婶子都清楚,我就是记挂着你叔……”
马小兰一拍手:“那好办啊,让我爸也来这儿!他会做木匠活,人又勤快,找个工作是不难的。”
“净说孩子气的话,你爸要是也来了,你奶谁照顾?”
“那不还有我哥和嫂子呢么,之前他结婚时,我奶可是把她珍藏了几十年的私房钱和金戒指都塞给他了,从小到大她都偏心?我哥,他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好处,现在孝敬孝敬奶奶怎么不行了?”
“你哥粗手粗脚的,哪里会照顾老人。”
“不会就学啊,谁也不是天生就会伺候人的。”
王婶儿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半晌道?:“让我好好想想。”
孟逐星笑道?:“不着急,婶儿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只是我觉得咱们人活一世,怎么也要尽力?让自己舒心?快乐不是?而不该活在别人的目光中、嘴巴里,旁人怎么看、怎么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婶儿怔了怔,若有所思。
两天后,她把信塞到了邮局的邮筒,转身?大踏步朝客来顺饭店走去。
饭店和服装店的生意都红红火火,越来越多的人?成了个体户,大伙儿的日子越来越好,解决了温饱问题,就开始琢磨起精神?享受来,电扇、收录两用机、电视机、冰箱、电话、洗衣机等家用电器也?陆续进入各家各户。
孟逐星很阔气地?全都买回了家,这才觉得开始和现代时所过的生活接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