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在马车内正襟危坐,冷冷问道:“这些年章管家偷偷卖掉的王府产业落到了谁的手里?”
“具体的不太清楚。”
周大富下意识的回答,而是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改口说道:“但是,章管家每次交上来的田契、地契都是经小人之手送往沧州。”
沧州?
江辰眉头一挑,陷入了沉思。
沧州最具权势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沧州知府,一个是淮南侯。
前者是朝廷命官,没理由掠夺秦王府的财产,况且他也没那个胆子。
淮南侯是当今陛下的表亲,当年老秦王被逼死,淮南侯功不可没,从那以后就成了陛下眼里的红人。
虽然只是个侯爷,但他手里的权力一点也不比王爷小。
“送往沧州哪里?”
江辰又问道。
“小的和章管家一样,都只是最底层的小卒,不可能知道太多关于上面的信息。”
周大富战战兢兢的回答,不断在脑海中回忆可能派的上用场的信息。
“是谁让你建的这座天盛酒楼,你总得知道吧?”
江辰意味深长的问道。
“是沧州商会的会长出全资建设酒楼,我只负责管理,顺带着。。。。。。监视秦王府的一举一动。”
周大富说着说着声音变小。
当年的他,只是沧州商会一名普通的账房先生。
后来被会长看中,派来丰裕县当天盛酒楼的老板。
一边坚持秦王府的一举一动,一边和章管家负责交接。
但周大富很清楚,沧州商会没那么大的能量,它的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
至于那人是谁,周大富真的不清楚。
“沧州商会?”
江辰微微皱起眉头,再次陷入沉思。
在他的记忆里,沧州商会是大周国十大商会之一,实力非常雄厚。
淮南侯虽然是陛下眼里的红人,但他本人没什么雄才大略,顶多是一条好狗。
以他的本事,绝对撑不起这么庞大的商会。
江辰越思考越觉得混乱,整件事情千丝万缕扑所迷,离,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准头绪。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秦王府失去的那些产业,肯定得拿回来。
踏踏踏!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江辰掀开门帘定睛看去,竟然是一排排官兵赶了过来。
“赵县尉?您怎么来了?”
周大富微微诧异。
“你们竟敢忤逆秦王,统统给本官拿下,押回大牢!”
赵山无视他的目光,冲着手底下人下令道。
近百名官兵一哄而上,将周大富和他的手下全部摁在地上带上枷锁。
不论他们如何挣扎,如何辩解,官兵们根本就不听,硬是押着往大牢的方向走。
紧接着,赵山走到马车旁边,扑通一声跪下,“丰裕县县尉赵山,拜见秦王!”
“赵县尉来的真及时啊。”
江辰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报官,看周大富那吃惊的模样也不可能报官。
既如此,那就是有人通风报信。
思来想去,也只能是秦王府内的下人了。
“本官身为县尉,自当维护一方秩序,秦王谬赞了。”
赵山显然是个老油条,明明心里跟明,镜似的,嘴上回答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