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花颜解开他袍带的动作还有些生疏,但已经比之前好了不少,至少知道从哪里开始解了。
褪下他的外袍,果不其然就瞧见他胸前亵衣上已经溢出好一摊殷红的血,被雪白的亵衣衬得越发狰狞。
她哪里有敢伤他的胆子,原本只想用手上的簪子将他逼退几分,可怎么也没想到大公子竟然如此不管不顾,颇有几分偏执执拗。
花颜心中忐忑惶恐,攥着他衣服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苍白着脸就要跪下向他求饶,膝盖一弯还没跪下去,已然被他那只大掌扶住手臂。
她诧异又不安,“大公子…”
“这时候求情,怕是晚了。”
卫辞青垂眸看着,以现在的姿势,正好顺着脖颈看见她潜藏在小衣下,隐约的雪白美景。
问着,就对上花颜那双湿漉漉又泛红的眼眸,写满了不知所措和害怕,眼角垂着泪,柔弱中更是平添了天真可怜,惹得人不禁生出几分怜爱,想要将她好好保护起来。
卫辞青眸光暗沉,嗓音淡漠:“怕了?”
见她咬着下唇没说话,卫辞青低笑一声,眸中似有罕见笑意划过:“晚了。”
说着,没等她说话,清冷温润的吻就落在她眼睑上。
花颜下意识闭上眼,心快要从胸腔中跳出来,只听见他道:“你这双眼睛,很好看。”
说罢,卫辞青松开了她。
花颜愣愣地看着他,俏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绯红,被他特地亲吻的眼睑都好像变得炙热起来,他微凉的气息打在她额头上的触感都改残留着。
她满眼迷茫又无辜地看着他。
这也是他对泄欲玩物的态度么?
念头冒出来的片刻之间,花颜瞬间理智回笼,暗自平复心绪,想了片刻才想出自己刚刚要说什么。
虽说那簪子是无心之失,可若真说出去她还是难逃故意伤害主家的罪责。
话在她心里翻来覆去地换了一句又一句,片刻花颜才谨慎开口解释,心中已经慌的不行:“奴婢知错,求您恕罪啊!”
实在是故意伤害主家这罪名太大,轻则几十戒尺家法伺候,重则严惩一番赶出府中,遇见了厉害的主家直接打死也是说得过去的。
“我若不恕罪,你便打算不给我上药了?”
卫辞青存了心吓她,神色冷淡板正。
“奴婢!是奴婢的疏忽,奴婢这就给大公子上药!”
经过卫辞青一提醒,花颜这才反应过来,正要到一边的雕花柜子中寻找金创药。
她还没走出一步,手腕一紧,又被人拉了回去,她呆愣又紧张地站在卫辞青面前,“大公子…”
“看来是真将你吓傻了,寻常通房的偏院怎么会有金创药?”
卫辞青瞧着她呆呆愣愣,又包了一眼眶泪水的可怜模样,心中那股邪火像是迎面被水浇了,就算没灭也压下去了不少。
他扬声吩咐了外面的行之一声,让行之去取了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