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举着他的拂尘,跑进殿中,将托盘端出来。
“王妃留下一枚荷包,说是给王爷的。”
墨承影握住荷包,还是先前那个香气,他伸手摸向腰间——她亲手为自己佩的那枚却不知何时弄丢了。
破山在旁道:“听说今日沈将军带着江夫人去了沈家祠堂,王妃会来宫里,大抵是因为知晓自己娘亲受封诰命一事,特来感谢王爷。”
若是为感谢,她不会来了就走。
以她的性子,既送了荷包,不可能不带伤药过来。
何故只有荷包?
墨承影眉头紧锁,“王妃可知道本王去了哪里?”
岁安重重点头,十分干脆道:“知道,奴才照实说了,王妃还问王爷何时回来,奴才也照实说了。”
墨承影胸口发闷。
外头关于自己和太后的传言,本就如同雪崩,铺天盖地,卿卿不可能一点没有听到。
这岁安口无遮拦,偏说自己在冯妧清那边,还留在慈安宫用晚膳。
卿卿定然是误会了。
“备马!回府!”
岁安瞧着摄政王匆忙出去,“王爷这是怎么了?”
“你这张嘴啊。”
破山伸手指了指岁安,又往外跑,“王爷等等属下!”
岁安仍在状况外,望着远去的身影,摸着自己的嘴,自言自语道:“我这嘴有问题吗?”
?摄政王府。
王妃的马车回来没多久,翠琅轩便得到消息,桃红小跑给冯婉言汇报。
“回来了,侧妃,王妃回来了!”
算算时间,也就半个时辰,王妃这是凳子没坐热就回来了?
跟她说了是替身,她还不信,自己巴巴儿跑去宫中受辱。
好言难劝找死的鬼,活该!
冯婉言手指捻着书页,随口道:“干你屁事儿。”
“王爷宠幸王妃、不过是与太后置气,侧妃,您就不想为太后娘娘出口气?”
冯婉言翻了个白眼,换了个方向继续看书,桃红却将她的话本一把抽开。
“王妃一回来,绿萼就被大管家叫走了,听李婆子说,时下正是对账的时候,王爷也不在府上,侧妃要不要……”
府上人都晓得,王妃识字不多,账本看不全,这是要当众给王妃难堪。
冯婉言没有搭话,低着头也看不见表情。
桃红伸头看去,“侧妃昨儿入宫,还说会替太后娘娘分忧,这会儿是……怕了?”
冯婉言妥协,“她人在哪儿?”
“回侧妃,王妃去后花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