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桦,你怎么了,碰到伤口了,我喊医生吧。”
“滚,你滚,有多远滚多远。”
苏桦按着胃,一只手用力的把张宽往外推。
张宽敢紧放下手里还拿着的毛巾把苏桦的手压了下来,“昨天医生都说稳定下来了吗?想不想吐,恶不恶心?”
看着张宽一幅病人家属的混帐模样,苏桦脸都青了,“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说着就要挣扎着下来,张宽忙把苏桦按住。
“我走,我走。”
张宽给老大打了电话,叫他找个人来陪床,又看了看苏桦,默默地出了病房。
他知道苏桦的事不能拖了。他在自己在跟自己较劲,越这样,他的心思越重,精神也越紧张,他总觉得这样的苏桦,真的快要崩溃了。
张宽赶回了学校上了早晨的最后一节课,跑到食堂,看着那些看着就没胃口的东西,简单吃了点,赶紧到校外的饭店里打包了一份白粥带回了医院,可他站在苏桦病房门口看着像两座瘟神一样的李健和黄恬,门还没推开,就被两个人架出去了。
“干什么?干什么。”
张宽好不容易从两个人手里挣脱出来,气得真想给他们来几拳,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黄恬一脸同情地拍拍张宽的脸“苏桦说的,如果想让他快点好,就让张宽死远点,张宽再来,他就出院。”
结结实实地把张宽噎得半死。
“那粥怎么办。”
张宽可怜兮兮的递过白粥。
“有我在,还怕饿着我们的小美人,我老婆早弄好了,苏桦正吃着呢。”
张宽颓了,拿着饭盒一脸戚戚地看着李健。
老大还算有点良心,拉着张宽退到了墙角,“张宽,昨晚上你不是对苏桦做了什么吧?”
张宽差点没气死,他对苏桦做什么,明明是苏桦对他做了什么。这苏桦也太狠了,多大一点事嘛,非要弄出阶级仇恨来。
但张宽的步子也没停,知道苏桦出院了,他想告诉苏桦,他开始找到房子了,虽然挨了老妈的一顿痛骂,到底还是骗了不少银子过来。看着黄本本上的数字,张宽也觉得值了。
可苏桦根本不理他的茬。几次去宿舍,话还没说上一句,就被苏桦的舍友友情劝出来了,王海晨悄悄趴张宽耳朵上嘀咕了一句。“朋友妻,不可欺。”
就一脸正气地关上了门。
张宽看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他苏桦的境界可真是越来越高。
可张宽是谁,张宽是他们院里的二霸王,你来劲,我比你更来劲。
围、追、堵、截,被张宽用了个扎扎实实。图书馆、教室、饭厅、学生会的办公室、甚至苏桦家教学生的门外,都能看到张宽的身影,张宽也不白闲着,点心、夜宵的纸袋子,粥品煲烫的圆饭盒,有张宽的地方,就有这些东西。
苏桦没脾气,他没有张宽那么多糟干闲工夫在这胡闹。
苏桦最近一直跟着学校里颇有名望的李衡教授搞课题。李衡是个海归,刚刚三十岁,有着一撂子的各种奖励证书、学术成果,这些光环都比不上他嚣张的外形,身上的各种链子五花八门,耳环,戒指一个不缺,校长刚在大会上提了校容校纪,第二天他竟打了鼻环招摇过市,还扬言下一个目标就是整治乳头。虽然他的各种传言在学校里满天飞,但他是个人物,没有人不这么认为。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事,他手里的各种课题、项目,都是学校的滚滚财源。苏桦从这个专业好几百号人中脱颖而出,可费了好大的力,很多的竞争对手可是研究生,能在这些人里冒点头,除了专业知识过硬,更主要是苏桦很早就给自己建立了一个很好的平台,学生会待了三年,可真不是白待的。
这是一个机会,李衡这个人行事乖张他不喜欢,但苏桦知道跟着他搞课题的学生,能出去的机率差不多是70。他有一个学长就是去年去的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