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晋吩咐车夫。
时蕴靠在祝长晋怀里,像是干渴的鱼儿碰到水,脑袋在他怀里乱拱,胡乱撕扯他的衣裳。
祝长晋桎梏住她为非作歹的手,说道:“阿蕴,别乱动,我们很快就到宫里了。”
“宫里……”
时蕴思绪清明了几分,喃喃道:“对,进宫,送我去见陛下,灵泽会帮我……”
灵泽是贺岐的字。
因着他身份尊崇,鲜少有人会这般唤他的字,即便祝长晋和贺岐是堂兄弟,也不曾这般大不敬过。
以至于世人几乎不知晓贺岐的字。
是何等情况下,时蕴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还唤得这般亲密?她甚至都没喊过自己的字。
要么师兄师兄的叫着,要么疏远的喊自己永安王,要么没大没小的直呼其名。
祝长晋心里酿了坛醋似的,说道:“你找他有什么用,你现在瞧着就不对,我得带你去找太医看看。”
时蕴反应却很激烈,泅红氤氲的眼眸望着他,看得他呼吸一窒,说出的话却让他心沉入了冰窖。
她舔了舔唇角,说道:“是媚药,得找灵泽,找他解药。”
她中媚药了,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找贺岐去解药,就说明这并非二人第一次干这种事。
祝长晋顿时觉得脑中一阵嗡鸣,让他半晌没回过神来。
旋即,他眼眸微沉,放柔了语气,诱哄道:“好阿蕴,干嘛非得找他,师兄帮你解药好不好?”
时蕴思绪被情欲控制,抓着祝长晋原本抓着她的手,像初生幼崽一般舔舐吮吸折他指尖。
她思忖了片刻,摇摇头,“不好,灵泽会生气。”
她想起上次和蔺奕湘厮混,贺岐好几天没搭理她。
这还是她和贺岐头一次把关系闹成这样,以往不管自己做错了什么,贺岐都会无条件的包容自己,为自己扫清后患。
他本是个情绪稳定之人,不会与人过多计较什么,却因为蔺奕湘那件事生气了。
时蕴潜意识里,还是不想和贺岐置气的,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真和祝长晋混到一起了,他怕是要直接气死。
她光想着贺岐那边,却忘了考虑祝长晋听到这话后会作何想。
祝长晋眼底漆黑,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浑身都散发着阴郁的气质。
他手背轻叩了几下马车墙壁,马车的速度便顿时慢了下来,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也随之放缓。
祝长晋靠着墙壁,漫不经心笑道:“那真可惜,马车走得有点慢呢,你要想等,那就等吧。”
时蕴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话,思绪再度被情欲占据,她取出小刀,又在手臂上划了一刀,勉强使自己清醒几分。
祝长晋看着她白皙手臂冒出的鲜血,顿感怒火中烧,连忙抢过她手里的匕首扔开,怒道:
“你疯了?和我做就这么为难你?”
他连忙找出药箱,将药倒在她手臂上,没察觉自己倒药的手都在颤抖。
祝长晋连忙扯下衣裳上的丝绸,将她手臂上的伤口包住。
时蕴的气息越来越沉重,眼神愈发迷离,像是魅惑的狐狸,她舔了下祝长晋的脸颊,将他推倒,坐在了他腰上。
“师兄……”
药物使她思绪变得混乱,想起了之前在书院,她曾梦见过这种场景。
时蕴捏了捏祝长晋的胸膛,低头含住了他的喉结,低声呢喃:“梦好像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