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璧是写完索要赎金的家信,才被送到喜愿所在的牢房。
喜愿问她:“你外祖当真是宜城首富?”
宛璧点头,“外祖一向疼我,一定会派人来的。我信中写了要准备四个人的赎金,你们不必忧心。”
段聿文感动地牵起了宛璧的手,泪眼婆娑,“宛璧,你真是人美心善的小仙女。”
喜愿一巴掌打开段聿文的爪子,咬牙道:“放开你的狗爪子,姑娘家的小手是你能随便牵的吗?”
段聿文其实也没多想,他和宛璧虽然刚认识,却已经算是共患难过。危急的时候,都牵过小手了,况且现在在牢房,哪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
结果他抬头一看,人家姑娘脸都红透了,低着头不敢看他。
好家伙,这爪子当真是该打。
段聿文干咳两声,找补道:“我拉你手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你不是姑娘啊。”
喜愿白他一眼,“咱俩是姐妹,那能一样吗?”
“那我跟宛璧也是姐妹,对吧?”
宛璧的脸还红着,抬头时有几分怔愣,“……对。”
一天一夜过去了,喜愿三人被好吃好喝地供着。
这地方可比那破庙强多了,至少不漏风不漏雨,还有干净的被褥和一日三餐。
喜愿注意到,这牢里还关着许多其他的姑娘。
若是说山匪强抢民女是为了劫回来当压寨夫人,倒也不必劫来这么多。
这边的牢房看不到那边的情况,喜愿他们一路走来,并不经过关押那些姑娘的牢房。
但是宛璧见过,她之前也被关押在那边,说大约有十来个年轻女子被关在一起。
喜愿皱眉,“金沟寨掳来这么些女人做什么?山匪要是为了娶妻,不会将人关押在这里。”
“我跟翠萤还没说上几句,便被提出牢房写了家信,写完信后就被送来了这里。”
入夜后,安静的牢房有了动静。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这个,这个,还有最里面的那个。”
只听牢房门被打开,在女子们惊恐的哭喊中,有人被拖走了。
喜愿扒着牢房门一个劲儿地往外瞅,却发现这里是个死角,什么也看不到。
她嚷嚷道:“喂!你们在做什么?”
那个低沉的声音静了一瞬,问道:“怎么回事?”
另一个声音恭敬地答:“那边关着的,就是和京都有牵扯的那名女子。”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面具人出现在牢房门口。
面具是鬼眼獠牙面,而面具后的声音过于低沉,应该是运用内力改变了自己的声线。
他站在喜愿面前,居高临下地垂着眼,“是你?”
旁边跟着的是书生赵子清,忙恭敬道:“就是她。”
面具人问喜愿:“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该问他啊。”
喜愿指着赵子清笑道,“你派去京都的人应该已经回来了吧,看清那府邸姓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