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已经到了1942年。在宝安游击大队根据地。
再醒来时已经过两个月,赵玉墨吃力地从床上坐起,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这时陈柏安突然推门而入,看到她醒来时高兴得大呼出声:“赵同志你终于醒了!”
“我昏迷了多久?这里是哪里?其他人呢?”
她急忙问道。
“两个月,现在已经到1942年了。这里是宝安游击大队根据地。”
陈柏安顿了一顿,才继续说下去,“其他人重新回到隐蔽战线工作了,但是……”
她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什么?”
“豆蔻牺牲了,就在昨天。她的身份暴露,为了不连累其他同志,她选择了跟敌人同归于尽。”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里满是悲伤。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劈中赵玉墨的脑袋,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不会在骗我吧?”
她一把揪住陈柏安的衣领,直盯着对方的双眼,拼命地想找出肯定的答案。
“她的骨灰已经被一个同志带回浦口了。”
陈柏安的语气十分沉重,这句话完全掐灭了她心中的一丝侥幸想法。
“那……龙天啸呢?”
她仍不死心,又追问了另一个人的情况。
陈柏安微微张口,却欲言又止,答案显而易见,“他还活着吗?”
她继续问道,他沉默地摇了摇头,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堤般涌了出来。
陈柏安把手帕递过去,她却转过身埋头痛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止住眼泪,当现一直默默站在床边的陈柏安时,又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组织对我们的安排是,尽快前往南京开展地下工作。下周就要出了,你得好好休息,调整一下状态。”
“知道了。”
“还有,这碗粥再不喝就凉了。”
说到这里,她才注意到陈柏安手里还捧着一碗粥,加上肚子正在不争气地叫着,于是赶紧接过那碗粥喝了下去……
……
与此同时,南下独立团根据地。
所有士兵正在努力训练着,一个士兵突然慌张地穿过训练场,顾不上报告就冲入会议室。
“你是哪个营的,怎么能随便闯进会议室?”
朱大成当即责问起来。
“不好了……团长!”
士兵气喘吁吁地喊道,龙南箫不由得紧张起来,她拿起一杯水递给士兵,“喝口水,慢慢说。”
士兵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继续说道:“团长,香江地下组织传来消息,龙天啸同志在营救行动中牺牲了,这是他的遗物。”
说着,士兵把一个党员证交到她手中,她愣了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寻找多年的大哥竟然牺牲了,而且还是香江地下组织的成员。
这一刻她突然就明白了大哥失踪多年的原因,会议室内瞬间鸦雀无声,朱大成只能轻拍一下她的肩膀,“团长,节哀顺变。”
说罢,朱大成向钟韦权使了使眼色,钟韦权立刻明白,“快出去,让团长静静。”
他小声提醒其他人出去,朱大成也赶紧跟着离开,还不忘帮忙关上门……
……
几天过去,李昌霖突然来访南下独立团的根据地。待士兵牵走战马后,他便跟着钟韦权和朱大成往里走。
“我来是找你们团长商量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