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这个又字可见此事经常生。
“嗯,如果我戴了,怎么帮您遮眼睛呢?哎呀……”
萧云坦然承认,却不慎被门槛绊了一下,一个踉跄,直接撞在乾隆的背上,险些摔倒。
幸好乾隆身手敏捷,及时稳住了她,并叮嘱道:“自己小心脚下,别摔着了!明明是朕看不见嘛!”
面对萧云,乾隆总是忧心忡忡,她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依旧未改,那些温顺娴静的模样似乎只是假象。
“纯属意外……”
萧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心虚,庆幸并未乐极生悲。
“这不就是回养心殿的路吗?搞得神神秘秘的!”
乾隆走了这条路二十五年,凭感觉也能辨识方向,只是他心甘情愿跟着她的指引。
“您是不是偷偷睁眼了?我可是捂得很严实的!”
萧云疑惑的声音在乾隆耳边萦绕。
“你呀!就这几步路,朕闭着眼睛都能带你走回来!”
乾隆虽然话里满是无奈,可语气里的迫不及待已经掩盖不住了。
“哦……”
乾隆再次提醒:“前面要转弯了,你自己要小心!”
他在心中默默计数,他们已走过养心殿的门,却并未进入,显然目的地是永寿宫。究竟是怎样的惊喜值得她神神秘秘一个月。
两人走进永寿宫,萧云突然站定,把手从乾隆眼前拿下来。
本以为刺眼的日光被头顶竹帘遮挡,已经大变样的永寿宫让乾隆只得用震撼形容:“这是流觞曲水?你送给朕的惊喜是这个吗?”
“我知道您喜欢王羲之后特意按照书里的描绘试着画出来的,内务府也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您也说了,只要形似就好!”
由于地域限制,这曲水流觞是做成嵌入式的,下沉在石桌中央,水岸两边便是就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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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本的桌面上,还另铺有竹垫。竹垫上摆放着的餐具也大有讲究,必须得是瓷器,顶好是天青色的烧出一层莹润薄釉的瓷器,颜色淡雅,又和整个流水席面相得益彰。
“在桌子上挖出一条水路,的的确确是妙招!”
乾隆抚摸着特殊的石桌,看着为了防止漏水而用石料堆积,可见设计者的确费尽心思,渠中流水在春风中轻轻摇晃着波纹。
石桌上的景观也是如《兰亭集序》中所述: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
最吸引他的就是桌上的觞是方角鼎样的,模样古朴,以便追忆创出曲水流觞的魏晋风流。
“元先生,我们入席吧!”
萧云并没有喊他的皇上,而是选择了他们初见的称呼。
“好,萧公子!”
乾隆拉上萧云的小手,走到桌前坐下,正对着院落里的大好春色,已经准备好的宫女便按照演练般各司其职。
主座的山势做的平坦,有宫女不停地舀水倒在此处,水流便源源地流动起来了。水道做的蜿蜒狭长,从源头处延伸出一三尺见宽的水道,并非直流,而是做的曲曲折折。岸边做成石堤模样,比水流略高三寸。
曲水流觞的尽头被做成了瀑布模样,水流倾泻而下,倒也有两分飞流直下的气势,下有水槽接着流下的水,顺着水车转动再次流回渠内,又有略低矮些的木桶等在水槽旁,两侧有人看着,水桶满了便提走,倒回院桌上的溪流里。
觞顺着水流在渠道里缓缓漂过,萧云介绍着自己的大作:“我看书上写了,曲水流觞,重中之重便是第一道酒水,我没时间准备桃花酒,所以就拿了我当年开府时埋在地下的酒,全带进宫了。”
两人各择一觞一饮而尽后,由曲水流觞送上的头道菜是春饼,这也是大有来历的:“春饼是要由席上地位最高者品尝,而且要沾唇入口,便是“沾春”
了”
。萧云将特制的筷子递给乾隆。
乾隆接过那长长的竹筷,夹起薄如蝉翼几近透明水筋皮,各色馅料摆在一旁,用春饼皮裹上馅料,如萧云所说般沾唇入口。
“怎么样?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