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听起来好像不简单,我能学会吗?”
“你可以试试,说不定天赋异禀呢。”
“那我应该从哪开始学起?”
“……先学折纸雀吧。”
郁润青从刚刚裁剪好的一摞符纸中随手抽出一张:“喏,先对折成四四方方的,然后再对折,再打开,再对折,再打开……看到了吗,要折的漂亮一点,小鸟都爱漂亮,你折一个七扭八扭的纸雀,可不会有小鸟愿意附身在上面的。”
“欸,我怎么和你的不一样?”
“嘴巴这里要收进去。”
“哦!”
灵姝忽然抬起头问:“你都是从哪学的?问心宗还教折纸雀吗?”
郁润青折好一只纸雀,用案几上的炭笔给它涂了对黑漆漆的圆眼睛,与此同时说:“我跟玹婴学的,她手很巧。”
灵姝捏着折到一半的小纸雀,盯了郁润青半响,轻哼了一声道:“我还当你对那个魔女多情比金坚呢。”
“别这么阴阳怪气的,你还学不学?”
“学,怎么不学。”
察觉到郁润青有一点不耐烦,灵姝嘟了嘟嘴,倒是没再同她针锋相对:“后面怎么折?我不记得了。”
郁润青又拿了张符纸,坐到案几旁,“看好,先这样,再这样……你多折几只才能记得牢,这些都给你吧。”
她将方才裁剪好的符纸尽数拢到灵姝跟前,低下头继续裁剪新的。
“你弄这么多符纸干嘛?”
“用来布阵,困住长牙。”
“能困得住吗?”
“你这样问,我也说不好。”
长牙这等散播疫病的凶兽能存活至今,已经足够证明它是非常警惕的,何况几百年才出现一次,出现了又未必能与之正面交锋,宗门史册上关于它的记载也非常少。郁润青不确定自己平时惯用的咒阵能否在它身上起作用,本着有备无患的原则,把生平所学的束缚符都画了个遍。
从天亮画到天黑,终于大功告成。郁润青搁下笔,回头一看,豹公主手里攥着一张四四方方的符纸,抱着被子趴在床榻上,正睡得天昏地暗,而床边堆着小山似的纸雀儿,少说也要有两百多只。
郁润青这样看了她一会,起身朝门外走去。
刚推开门,豹公主就醒了,睡眼惺忪的,一骨碌坐起来:“你去哪?”
“师姐差不多快到了,我去城外看看,你睡吧。”
“我跟你一起去!”
“你……”
见豹公主一眨眼的功夫已经穿好鞋,郁润青知趣的咽下了嘴边那句废话,想了想说:“梅州的熏鸡很有名,我们吃完再去吧。”
灵姝狐疑的看着她:“好端端的吃什么熏鸡?你别跟我耍心眼。”
“好端端的我跟你耍什么心眼?”
“你想甩开我。”
“我为什么甩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