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醒过来时,风罄瑶已经因失血过多而休克。
呼吸心跳都十分微弱,祁斯年没有片刻犹豫,一手托住风罄瑶的颈部,一手扶着她的下巴,轻轻含住她的下嘴唇,让毒液从下颚流进风罄瑶的嘴里。
一分钟,两分钟……祁斯年就这样近距离看着风罄瑶微微颤抖的睫毛,胸腔中那颗原本早已干瘪的心脏,竟然奇迹般的颤动起来。
上一次出现如此怪异的感觉,风罄瑶还只是一名8个月大的胎儿。
那是风氏集团成立十周年庆典,风世彬邀请了与风家有生意来往的新老客户。
那时谭皓天才1o岁,祁斯年作为谭家的家庭老师,跟着谭皓天他爸,当时谭氏的董事长,一起到风家老宅参加庆典。
祁斯年对风家老宅再熟悉不过,他领着谭皓天,带着一群孩子,在前厅花园找了一块空地,和他们踢足球。
“祁老师,传给我,快传给我!”
谭皓天站在球门前冲着祁斯年喊道。
祁斯年带球逗小孩正玩得高兴,本想多玩一会儿再传给谭皓天。
没想到几百年来早就成干果的心脏,竟然猛地抽抽起来,他一失神,脚下的足球竟然被一个小胖子断了去。
“祁斯年,你脑子被门夹了吗?让你传给我传给我,你想什么呢?”
谭皓天气急败坏地冲过来,眼泪巴巴地对祁斯年一顿拳打脚踢。
远处正在人群中应酬的老谭总见状,赶紧跑了过来,本想好好教育教育他那没大没小的混小子。
却见祁斯年也不恼,轻轻搂着生气的谭皓天耐心安抚、解释。
就在这时,祁斯年注意到一辆红色奥迪停在宴会场外。
“那个女人是谁?”
“风氏集团药物研与制备中心的罄燕阳,风世彬的老婆,也是罄家的大小姐。”
祁斯年折腾了近百年,几乎确定吸血鬼在全球范围内只剩他一个,而他面对的不仅仅是风家,还有其他势力。
研究了几十年,他也没有搞清楚与他们实力悬殊那么多的人类,是用什么办法将那么多族人同时控制住的。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轻举妄动,甚至不能暴露身份,否则便是血族的灭顶之灾。
可折腾了两百年他毫无头绪,自从谭家后代一代比一代强之后,祁斯年就彻底成了甩手掌柜,躺平摆烂是他的日常。
但是现在这个女人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记得罄家有个女儿小时候在国外确诊渐冻症,回国后四处求医问药,是她吗?”
“对,是她。当时这件事您还让我去调查过,是风家给治好的,后来罄家人还说国外医生误诊了,罄燕阳不是渐冻症。病治好之后,这孩子学了医,在国外留学回来之后,就嫁给了风世彬,然后在她的建议下,成立公司,短短十年就展到如今的规模。”
是药三分毒,祁斯年给到人类所能承受的最大剂量的毒液,然后将她放在桌子上,盖上毯子保温。
“风罄瑶,加油呀,风氏集团是你妈一手创立的,难道你真的不在乎吗?真的要拱手让人,让你妈死得不明不白吗?”
也不知到底是祁斯年的激将法起了作用,还是毒液起了效果,风罄瑶的呼吸、心跳渐渐平稳。
祁斯年见她暂时缓了过来,便立刻抱起风罄瑶,跳进夜色中。
……
“瑶瑶,瑶瑶,快过来,到爸爸这里来!”
“爸爸,妈妈,你们手上是什么呀?”
“瑶瑶,又抽血做体检了。”
“为什么我每天都要抽血体检呢?我们幼儿园的其他小朋友都没有这样。”
“瑶瑶乖,爸爸妈妈都是为了你的健康,抽完血妈妈带你去游乐场好不好?”
“可是妈妈,为什么每天都要抽血体检呢?我是生了什么病吗?为什么我自己没有感觉不舒服呢?”
“瑶瑶,你没有不舒服,不代表你就是健康的,有些病是不会一下子表现出来的,但是只要我们按时检查,提前预防,你就一直是个健康的宝宝。”
“可是妈妈,抽血真的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