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请帖,李羡鱼记得,昨晚林浩只跟他说了地址和时间就走了,并没有给他请帖啊!
‘难道是他忘了?!’
李羡鱼心下想着,便开口道:“我没有请帖,是林浩邀请我来的,你们可以打他电话问一下。”
迎宾们闻言,皆是愣了一愣,互相对视一眼,旋即面露难色,抱歉道:“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没有资格跟林少通话,所以,只能请您自己……”
她们语气虽然还算客气,但言语中透露出来的意思,不外就是让李羡鱼自己打电话叫林浩出来接他,不然的话,她们可不敢随意放他进去,否则待会儿若是出了差错,那她们可就完蛋了。
李羡鱼闻言,眉头顿时皱紧,他哪有林浩的电话?!
与他也只不过有三面之缘罢了,每次还只有十来分钟。
“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参加魏太公的法会,呵,真是搞笑……”
一旁的一位年轻人,陪同在一位老者身旁,正欲迈步走入庭院之中,听到李羡鱼与侍女的说话,不由得嗤笑出声。
老者闻言,稍稍停住脚步,语带责备地说道:“小天,不可随便乱说,赶紧道歉。”
牧天无所谓地仰起头,瞥了眼神色依旧淡然的李羡鱼,心中暗骂还敢装蒜?嘴上却说道:“师父,我又没说错啊,这家伙又没请帖,身边又没长辈陪同,你觉得他是什么人?他真的认识林少吗?!”
老者闻言一愣,旋即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自己这个徒弟说得也没错,一般来说,魏太公的法会邀请函,都是给像自己这样的得道修行者。
而能得道的修行者,即便天资再好再年轻,大多也该在四十来岁左右。
他从未见过有像李羡鱼这样的年轻的得道修行者。
像李羡鱼这样的年轻人,一般来说,都是长辈带着身边,陪同他们过来长长见识罢了。
更何况,以他的道行,完全都看不出来,李羡鱼身上有丝毫的法力。
除非,是这年轻人道行太高,所以自己才看不出他的深浅来。
但这可能性实在太低太低了,几乎根本不可能!
所以,最大的可能性,便是这年轻人偶然听闻到一些风声,故此便想过来凑凑热闹……
因此,他才又没邀请函,身边也没见其长辈出现。
想了想,老者开口道:“年轻人,没请帖的话,你怕是进不来的,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是因为你师父没带你过来长见识,所以你才偷偷跑来的么?”
老者年老成精,虽然心中怀疑李羡鱼是跑过来浑水摸鱼的,但毕竟还未知真相,他也不会像他徒弟那样,随便开口得罪人,所以便以话来试探李羡鱼。
李羡鱼先前听到牧天那句阿猫阿狗的说法,心下自然也是有些生气的,本来以为他的师父该是个通晓人情练达的老人家,会让他徒弟给自己道歉,可结果没想到,这家伙却是个势利至极的糟老头,徒弟的三言两语,就让他也跟着倨傲起来。
这老头是以为自己听不出他话中的试探吗?!
倘若自己没能说出让他感觉忌惮的话来,是不是他就要动手赶人了?!
微微摇头,李羡鱼冷笑道:“井底之蛙,观井以为天!”
“你说什么?!”
老者听到李羡鱼以井底之蛙来称呼自己,当即勃然大怒!
而随着老者的愤怒勃,一时间,场中的迎宾顿时感到一股强烈的压逼感袭来,直压得她们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们心下骇然,只觉这些修行者,果真可怕至极,这长相略帅的年轻人,可能真要遭殃了。
李羡鱼对此却是毫无感觉,面上仍是挂着一抹讥笑,淡淡道:“呵呵……自己没有能耐,便以为全世界的修行者,都要跟你一样,活到一大把年纪,方才能堪堪达到炼气一层吗?!”
李羡鱼心中对这所谓的法会失望至极,倘若不是为了那可能存在的完好法器,他早就直接拂袖离开了。
跟这种坐井观天的蠢货,有什么好论道的?!
可谓是:凡夫不可语道,夏虫不可以语冰!!
听到李羡鱼的斥责,老者心头的怒火,顿时如被一盆冰水浇淋而下,彻底烟消云散了。
不仅是李羡鱼的话带给他的冲击。
更是因为李羡鱼能在他的威压下,仍旧从容自若。
这代表着,李羡鱼,很有可能其实力与自己旗鼓相当。
但凭着自己完全看不出他浑身上下哪有法力的迹象,则说明,更大的可能,便是他的实力,远远越了自己!
可这怎么可能?!
像他这样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居然实力比自己还要高深莫测!
老者有些难以接受事实!
就在这时。
已觉门口起了冲突的林浩,赶忙一路小跑过来,来到李羡鱼的身前,恭敬地向他鞠了一躬后,诚惶诚恐地道:“抱歉抱歉,李仙长……昨晚是我疏忽大意了,忘了给您一份请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