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在那样的富贵之家,成长的过程应该是我所想象不到的艰辛。因为迹部集团可是关联着日本重要的经济来源和上万员工的生计大事,怎么能容忍丝毫的大意呢。
所以说上天其实对每个人都是一样公平的,得到了某些也会必然失去某些。也许今日我失了这份执念,会换来以后日子里的心灵平静呢。
这样一想,心底徘徊不去的酸楚略微地稍稍隐退了一些下去。
就这样一人坐在这观赛场静静地等待,我想要等待时间来弥补心底的疼痛。在此等待之间,我的眼前似乎又涌现了迹部景吾走入赛场将外套仰天抛起的潇帅气潇洒模样,耳畔似乎又听见了他竖起了修长的手指打起响指声音。
他总是喜欢在响指结束后有一个抚摸上右眼角那颗泪痣的动作,接着整个的赛场会在他那个响指结束下寂静到只剩下呼吸声。
最后便是他抚摸泪痣闭眼再睁开的一句惯语,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里吧,再下来整个的赛场总会因为他这个华丽而唯我独尊的张狂派头沸腾一番。
这样的他每每让我移不开眼,但也更让我明白地看清了一个事实。这样的他有太多的人过于眷恋了,而且他的周围齐聚的都是些耀眼的人们,那里没有我的立身之地。
他像是一颗钻石,散发着高傲且自恋的光芒。人都知君子如玉温和而收敛,但他是钻石,所以他无时无刻都用着他惯有的几分慵懒与几分不容人驳逆的强势向众人释放着自己的所有光芒。
那聚焦的闪光反射到任何一个角落,都会刺痛别人的眼,亦包括刺痛我的心。那道光芒让我感觉我与他的世界是两个对立的极端,是永远遥远而不可触及的。
让我觉得我与他就像是两条原本不相干的平行线,只是因为彼此偶然偏离了一次轨迹这才有了那片刻的接触。
但是我却因为那短暂的片刻接触贪心起来,而他却似乎早已经不记得了我的存在。
他是冰帝学院里众人瞩目的帝王,而我却是一个让师生头疼三天两头旷课的问题贫困生。想来,我的贪心着实有些可笑和无知。
随后,我摇了摇头驱逐了脑海的嘲讽慢慢地站了身来,扬起了指尖碰触了一下脸颊,却发现不知道何时滑下这温润的泪迹。
居然又再为他流泪了,那么也该是最后一次了吧,任由它了。
藤香由夜,过了今夜便还给自己一个自由吧,让迹部景吾变成一个华丽的回忆就好。
在心底默默鼓励了自己许多之后,我笑笑地着对着夜幕的天际放肆地长吼出声。
“迹部景吾,我喜欢你。迹部景吾,我喜欢你。迹部景吾,我喜欢你……迹部景吾,你是个白痴。迹部景吾,你是个白痴……”
怒吼了久久,感触到了喉咙的不适我这才停了下来拿出那封告白的信封撕个粉碎扬手抛于风中。在扬扬洒洒飘落的碎纸屑中,我拿出了一根红色的丝带将那枚戒指穿戴进去挂在了脖子上。
就让这枚曾属于他的戒指贴近我心口最近的地方吧,这是我唯一可为这贪心的恋慕画上一个完结的最潇洒方式了。
结束完了告别的仪式,我刚转身却被看见的了一个场面惊到呆愣住了。原来在我座位不远的高处,还坐着一位依着华贵的夫人。
她身体两边还站立着的两位依着得体的男士,虽然已经是夜幕,但借着观赛场的灯光,我依然可以很清晰地看清楚那位夫人的面孔。
她有着很漂亮的一张面容,但她的唇角扬起着让我觉得周身寒冷遍升的奇怪微笑。面对着她的微笑,我感觉有些难堪,因为我以为整个观赛场会到现在还没有离开的人除了我不会再有他人了。
那么我刚才的咆哮岂不是完全的落入这三人的眼中了,这真是让人太过沮丧且无地自容的一个发现了。
接着下来我叹息了一声,续而朝着华美妇人的座位走了过去给她来了个大大的鞠躬以表歉意。
“呵呵……看来你很喜欢景吾。”
华美贵气的夫人抬手轻掩嘴角,笑得在我听来有几分得意。
“抱歉了夫人,以后不会再喜欢了,这场比赛是我来看他的最后一场比赛了。”
我想这位夫人称呼迹部景吾为景吾,肯定有她的理由。
也许她是迹部景吾上流圈子里熟知的友人长辈,冰帝学院的那些人从来都只唤他迹部或是部长和学长。
“是因为他拒绝了你的告白,让你在众人面前自尊心受到伤害了吗?”
女人的语调很轻,由她的言语里我没感觉到什么恶意。
想来,这位女士似乎有着很好的修养。因为她并没自持不凡轻视待人,就这一点来说比起迹部景吾那狂傲的模样让我起了不少的好感。
“不是的夫人,对他告白被拒绝在常理之中。”
其实今日对他的告白,只是我想借着那些嘲笑的目光可以让我找回一些可怜的自尊,想借着迹部景吾的无视让自己找到坚定将他逼出心外的力量和勇气而已。
“哦,真是可爱的小姑娘啊。咦……你脖子上的这个戒指……嗯……很漂亮呢。”
华贵的夫人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居然探出了手捏住了我脖子上因为弯腰鞠躬而滑落在外的那枚戒指,那模样笑得非一般的诡异。
“景吾那臭小子,竟然敢将迹部家的宝贵戒指……”
“对不起夫人,我还有事情要先走了,您请自便。”
这个女人竟然认出了这个戒指,那她肯定是熟知迹部家的友人,与我也应该不会有太过的牵扯才对。
更何况现在夜色也已经很重了,离开这里也是属常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