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就现邵璟川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已然变了脸色。
“为什么?”
“啊?”
“我问你为什么?”
邵璟川面无表情:“樱崽,你过去不是很害怕做那种事情吗?”
“我……”
温樱瞬间明白了邵璟川现了什么,她沉默了,裹着晶莹光泽的睫毛低垂着。
邵璟川走近了一步,一条腿跪在床边,抓住温樱的肩膀,一脸的难以置信:
“莫非你和姓墨的已经……?”
这句话,就仿佛揭起了一道刚刚敷上药的、鲜血淋漓的伤疤,让她点头承认,就更是宛如要把那道伤连皮带肉地方重新撕扯下来。
在那个阴暗逼仄的小旅馆里,她被从潜伏在黑暗中的暴徒蒙住头狠狠掠夺,在恐惧和绝望的哭泣中失去了珍贵的第一次,甚至最后因为体力不支昏迷。
但是她不想因为伤心而瞒着那么爱他、尊重他的璟川,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她以为邵璟川会理解她,她被墨擎渊软禁了那么长的时间,墨擎渊又是个不知尊重为何物的人渣,能活着从他手中逃出来已属万幸,怎么可能还能完璧无瑕的回到这里。
不想邵璟川得到确认的答案后,胸膛剧烈的起伏了起来,再开口时,眼尾已经泛起猩红,咬着后牙龈:
“你们的婚礼不是中断了吗?你们为什么会做那种事?”
她以为他处心积虑的制造那场爆炸,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害怕成婚后,墨擎渊痛下毒手夺走温樱的第一次。
在邵璟川的认知里面,没有结婚就绝对不可以做那种事。
所以他和温樱即便自幼相识,互相喜欢多年,他都一直隐忍克制,同时也是为了维护自己谦谦君子的形象,即便共处一室,他也都是冲凉解决。
温樱从小到大,都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邵璟川,他竭力的压抑着情绪,让自己没有怒吼出来,但眼底的野火却熊熊燃烧了起来。
这种辩解不清的委屈让温樱结巴了起来:“我们……我…璟川。”
“为什么?”
“你知道第一次,这对我们彼此来说,多么重要吗?妻子的贞洁,对我一个男人来说,多么重要吗?”
他低低的垂着头,抖动突跳的肩膀预示着他仿佛在笑,但这种笑比暴跳如雷更加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后颈处突然一紧,再抬眼时,邵璟川的眼底已经沉红一片,几近病态:“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温樱。”
“是……是他强迫我的,我反抗不了,我也跑了…”
温樱被这压抑的气氛委屈的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她的伤痛,却被邵璟川钉在耻辱柱上,反复敲磨。
被强*也是她心中的痛,她不理解邵璟川为什么还要逼问她,质问她…
如鲠在喉,刚打算开口分辩,邵璟川便离开床转身关上了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