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这一点之后,陶温炀不由得有些后怕。
同时,陶温炀也忍不住为自己一惯的小心谨慎而庆幸。还好他没有选择放任火情扩大,还在最开始就将危险扼杀在了摇篮之中,防护罩更是完全没有离过身。
不过说到那些镜片……那面镜子在碎裂之前也算得上一件不错的法器了吧?
陶温炀望着桌上的碎片,心下微动,他最近在琢磨着炼器,有一些想法需要验证,正好可以用这些碎片做些实验。
反正他平白无故地受此一遭,拿走凶手的“作案道具”
用作补偿也很合理吧?
这么想着,陶温炀轻抬指尖,一脸理所应当地把桌上的镜片全部收进了空间玉佩之中。
收完战利品后,陶温炀也没急着走,而是直接闪身进入了房间,在易盛的面前站定。
陶温炀垂眼望着脚边坐着的人,缓缓撤去了灵气罩上的隐匿符,沉声开口:
“你知道多少?”
兀自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易盛,听到上方突然传出的声音,当即惊愣抬头。在看清说话之人的样貌后,他不由得越发错愕。
“陶、陶温炀?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你的腿好了?!”
注意到陶温炀笔直站立在地上的双腿,易盛隐隐意识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更为讶异:“你成功入了道门?”
“这些你不用管。”
陶温炀眸色微深,周身气场低沉,语气不容置疑地把刚才的问题再次说了一遍:“你只要告诉我,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他刚才听到易盛说他父亲“做错了”
,很显然,对方对火灾这事是知情的,就是不知道对方到底知道多少了。
不过想到易盛先前在宴会上似乎中途被一通电话叫走的画面,陶温炀觉得易盛所知道的事情应该也不会多到哪里去。
如果他没猜错,那通电话就是现在地上躺尸这老头儿在准备放火的时候打给易盛的。而易盛如果事先知情的话,保险起见恐怕连宴会都不会去,更遑论还需要老头儿提醒他撤离了。
易盛知道陶温炀想要问什么,沉默片刻后,他还是选择了坦诚:“……我只能说,所有的事情我事先都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才得知真相。”
“总之不管你想了解什么,只要是我现在知道的,我都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虽然不知道陶温炀是怎么查到这里的,但看到他还好好地活着,易盛感觉压在心底的一块巨石也好像被搬开了些许,隐隐可以喘过气了。
见程淼一直被陶温炀抱在怀里,易盛还忍不住有些担心:“淼淼他没事吧?”
“他很好,只是在睡觉。”
闻言,陶温炀神情略显不悦地调整了下动作,把程淼的脸给藏进了自己怀中。而他这一动作,差点没把不知何时窝在程淼脖颈边睡觉的小胖鸟给抖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