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妮点头应了一声,两人便顺着落地梯一圈一圈地被传输到了3楼。
另一边。
道路尽头的罗曼·理查德压低了帽檐,他从航站楼底下的楼梯上楼,想要去盥洗室整理一番自己的仪表,因为梭车上的服务员将可可饮品泼在了他身上。
他并不希望自己一副脏兮兮的样子被媒体拍到。
无巧不成书,此时航站楼的盥洗室,一楼由于电路故障在维修,因此想上厕所,只有去3楼。
他打开了3楼盥洗室的银质把手,这只雪豹在镜子前细细梳理起自己银白色的毛,又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先生,我找不到我爸爸了。”
很突然地,兔耳少年怯生生地站在隔间,探出个头望着他。
雪豹谨慎地看了他一会,然后说道:“孩子,你打了工作人员的电话吗?”
“。。。我没有这里工作人员的电话。”
兔耳少年含着哭音,他焦急地在空旷无人的厕所隔间里团团转,手抓着门板,似是强忍着眼泪的模样。
他同柏妮一般,也是16、7岁的年纪,或许在活得很久的老人看来,还是个可怜可爱的宝宝。
这只苍老的雪豹便直起腰走近了几步。罗曼·理查德也有些无奈,因为他也不知道安保电话,他还是第一次来这个港口。
但他依然理性地站在离少年3米的位置,保持着距离道:“孩子,你还记得你父亲最后的地点吗?”
兔耳少年蹲下身,沮丧地说道:“我说好在厕所等他的。。。他精神状态不好,不知道会乱跑到哪里去。。。”
说着,他啜泣了一下,晶莹剔透的眼泪就不停地滚落下来,像是落在银盘里的珍珠。
雪豹叹了口气,终于无奈地走上前去,想要拍拍这个柔弱少年的肩膀安慰他。他边走边道:“没事的,总会找到人。。。。。”
但是,就在罗曼站在了兔耳少年身后这一瞬间,少年毫无征兆地暴起,将一束针刀刺进了雪豹的眼眶,狠狠地扎了进去!
而在带毒的针刀完全扎进去之后,他并没有松手。而是握着针管又旋了几圈,好似一个天真的孩子在玩耍着,又仿佛这样能延长他的愉快一般。
他不停地拧着那柄刀,直到雪豹的眼球完全碎得不成样子,直到那柔软球体中的液体迸开来,溅在他脸颊上。
他才带着开朗甜蜜的笑容松开了手,又调皮地冲惨不忍睹的尸体做了个鬼脸,喃喃道:“。。。什么父亲啊,我才没有父亲呢,爷爷你真是善良,活该去死。”
摆脱别搞错了,他不是什么无依无靠的男孩子,他,费恩·南迪可是个杀手。
当然也不是那种要靠单子糊口的杀手。
他居住在都云昙星3环内的别墅区,一点都不缺钱。搞单子什么的,只是兴趣啦。
名叫费恩·南迪的兔耳少年摘下了他左手被血浸湿的手套,扔进空间纽里。他重新打开了男盥洗室的门,然后和柏妮撞了个正着。
他看见柏妮的眼睛焦点落在他的左手处,那里当然什么都没有。
费恩暗暗嗤笑,但之前杀人的激情还未褪去,他身体上残留的欲望被她那双好奇又警惕的眼睛激了。
隐隐约约的念头在他头脑中晃悠悠地转着。
费恩头一次想要一个人纾解他身上被点燃的欲望,而不是靠杀死对方得到顶峰的愉悦。 两人卡在人眼所不能见的死角处,费恩带着猛兽撕咬猎物之前的急切迅猛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迅地拖进了男盥洗室,然后轻轻带上了门。
他细心地拿了张【在修理中】的卡片挂在把手,并且用一条抹布将门从内部锁上了。
陌生而柔弱的少女被捆住双臂双脚倒在地上,向他投来不敢置信的目光,但她没有出令他厌恶的、丑陋的大喊大叫声。
费恩有点揶揄地笑了:“我亲爱的,你知道盥洗室的墙板是隔音材料,对不对?”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某种异质的情绪,像是把振奋、激动、温柔、恶劣都杂糅在了一起,令他自己也感到陌生。
费恩在陌生少女的面前蹲下身,用刚杀完人的手轻柔抚摸着她雪白的脸颊。
28和兔耳杀手在盥洗室的不可描述(中)
29和兔耳杀手在盥洗室的不可描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