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被关进了十几个人,女人和男人分开关。穆小牧叫了男仆几声。那男人只歪了歪脑袋,就不动了。
穆小牧想他肯定是哭累了,睡着了。
牢房不大,只在门处放着一盏细细的灯,穆小牧挨着灯很远,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又睡不着,干脆往地上一躺,看着黑漆漆的房顶瞪眼。
第二天一早,穆小牧浑身酸疼的醒来,后脑勺好像肿了个包,脑袋也昏沉沉。
隔壁的那个男仆已经醒了,又开始叫着要给饭吃。
穆小牧昨天吃的很饱,现在并不饿,于是找男仆搭话,“喂,你叫什么名字?”
男仆瞟了他一眼,不理。
“你跟我说会话,等下我跟你一起叫。”
男仆还是不理他。
穆小牧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被吓傻了。
男仆叫了一会,果真门开了。
进来两侍卫,直接朝穆小牧所在的牢房走来。
“起来,王要见你。”
穆小牧被两个侍卫带到了一个金灿灿的宫殿。
高大的柱子连接着宫殿的顶端,柱底和柱顶刻着莲花的花瓣,上面用彩绘画着精美的图案。整个大殿几乎是用柱子撑起的,不到三步便立着一根。
大殿的尽头,彩绘的大幅阿蒙神画栩栩如生。
黄金做成的宝座镶嵌着各色宝石,琉璃闪烁的光芒交叉,使王座上的年轻法老周身都氤氲了一层华光。
穆小牧时隔一晚,终于见到了梦寐以求的法老王。
拉美西斯穿着一件短袖圆领的白色上衣斜倚在王座上,印着蓝绿相间花纹的披风从左肩横向右臂,脖颈上带着环状的黄金镶嵌项链,头戴一顶金冠,冠上的黄金眼镜蛇瞪着血红的眼睛,仿佛随时都要跳下来。
威严而又美丽,奇异的组合在一起。
膝盖处被侍卫一踢了一脚,穆小牧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大殿的地面用光滑的花岗岩铺就,膝盖沾到地面不觉疼痛,反而还有一种凉爽的感觉。
叫做费尔姆的侍卫立在一侧,以保卫者的姿势守护着王座上的拉美西斯。
“抬起头。”
声音从正前方传来,低沉,而又莫名的好听。
穆小牧抬起脑袋,眼珠不敢乱转,只得小心翼翼的看着王座上的年轻法老。珠光宝气间,拉美西斯的发色透着一抹淡淡的红色,懒散的披在麦色的皮肤上。
眼睛狭长,眼尾上挑,拉美西斯半眯着眼,审视的将穆小牧浑身看了个遍,语气毋庸置疑:“你跟埃尔塔将军是什么关系?”
“……”
穆小牧默然,心里嘀咕:没啥关系。
“你看起并不像这里的人,是从更远的东方来的吗?”
穆小牧有些嗫嚅的说道:“我是被那个叫埃尔塔的变态掳去的,我是城镇的居民,不是什么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