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吹来,沈浔的脑袋渐渐泛起疼痛,他伸手,拿过药,伴着温水喝下,透明的水杯映出手部松弛苍白的皮肤。他老了。
沈浔看着自己的手,再次意识到这个事实。
但是现在还不能离开,如果白言回来找不到他,那他肯定会哭的。
他必须每天在家。
夜晚,沈浔拖着病痛的身体回到已经变得老旧的卧室,盖上被子,冷意却依然包裹着他的全身。真的好冷。
“快回来吧,我好孤单…”
…又一年春天。
沈浔的头发已经全部花白。
窗外树枝的新芽他已经无法看清。
微风吹过,他骤然发出剧烈的咳嗽。
手帕捂住嘴,再拿出时,已布满血迹。
沈浔视若无睹,转身缓缓回了卧室。
夜晚,他吃下最后一次药,看着身旁的白衬衫,遗憾道:
“白言,我可能等不到了。”
…
一个人的早晨,沈浔再也没有醒来。
两个人的早晨
美好的早晨,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光束氤氲美好。
楼下时不时传来小猫柔软的叫声和风吹树叶碰撞的声音。
沈浔睁开眼,看见熟悉的卧室,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
他掀开被子,打算下床,眼神忽然看到捏着被子的手修长白皙,如他年轻时那般漂亮骨感。
沈浔有些呆滞。
他这是……回到过去了吗?
他不应该是死了吗?难道是……
沈浔想到一个可能,眼神忽然迸发出惊人的光亮。
“白言!”
他猛地起身,在周围寻找白言的身影。卧室没有。
沈浔打开门,飞速地找寻了整个别墅的角落。然而,没有。为什么?沈浔想不通。
白言是不是还没有回家?
一定是这样的。
白言肯定还没有回家。
他变年轻了,也就是他回到了过去,所以白言一定也在。
或者是,是白言让他回到过去的,他等到了,他终于可以跟白言永远在一起了!
沈浔满怀希望地坐在别墅一楼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道路。
一想到白言会在某个时间出现在上面,他就无比的兴奋,连已经看了无数遍的无聊场景也一动不动地盯了整个上午。
午饭时间到了。
沈浔起身去做了饭,吃完后熟练地将另一份放到了保温箱里,之后又坐回了落地窗前。
太阳渐渐西下,夕阳将半边天都染红。
外面的道路依然没有出现过白言的身影。
为什么会这样?
沈浔眼神变得有些阴郁。白言不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