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堡的屋顶上,洛笙甚至能窥见城墙外的景色。
郁郁葱葱的森林包围着整座城堡,远处溪河缓缓流淌,宛如一条蜿蜒的玉带。
现在已是初秋。
风比往日多了几分狠劲,绿色的森林海洋随着风的吹拂泛起层层波纹。
正是放风筝的好时节。
洛笙从阁楼的储物间找出来的风筝,虽然拿在手上十分沉重,但只要借助风的力量,仍能飞得很高。
就在她高仰着头,松开线轮上的最后一卷线时。
手腕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扼住,身后也传来阵阵阴森幽冷之气。
她扭头向后望去,果然是意料之中的人。
顾九深一手插兜,姿态高傲,脸色青,目光如炬。
“谁让你来这里的?”
洛笙一愣,但很快被他的语气刺激了神经。
他居然凶她?!
是谁把她当犯人一样监视着,又把她逼上屋顶的?
他还恬不知耻地凶她?
她没去找他闹腾就不错了!
洛笙白了他一眼,故作不在意的说。
“我来这里放风筝,怎么没看到那两人跟过来啊?”
顾九深气笑了,扼住她手腕的力道更重。
“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上蹿下跳,不怕死?!”
“那是你的手下,跟不上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
洛笙轻飘飘的一句实话,瞬间让顾九深的脸色阴沉得更甚。
他实在气不过,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线轮,二话不说,就收线。
“你干什么?”
洛笙伸手就要去抢,但却抓了个空,她试着踮起脚尖去够,顾九深一个转身,她又抓了个空。
“还给我。”
洛笙气得满脸通红,声音平静,但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警告。
顾九深把收好的风筝递到她的手上,食指一挑她额前的碎,轻笑道。
“放风筝就放风筝,爬这么高,怎么?是想像风筝一样,从天上飞走?”
洛笙心中一沉,他竟猜对了一半。
但为了不让他疑心更多,洛笙只好表现出乖巧温顺的样子。
“顾先生,您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待在屋子里太闷了,所以才跑来放风筝的。”
顾九深嗤笑一声,他泛白的手背轻敲了下她的胸口,语气噙着幽森。
“你养父死了,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话音未落,洛笙立刻打断。
“那你就想错了,他的葬礼我是不会去的。”
“我有提到葬礼两个字吗?你就迫不及待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