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把宅子里的人都吓得不轻。短短几分钟工夫伤了三个晕了两个,没晕的那个正在摔东西,大雷霆。
军医还在老家休假没有回来,郭朝江只能叫人上街去找大夫,勉强安抚下霍岩山之后又打电话给付聘,叫他“多看着些”
营里的事。
这些事平时都是副官在做,郭朝江体会到白项英的不易,特地抽空去关心他的状况其实是巴望他快点醒过来好搭把手。
邵天喜把白项英架回卧房之后就一直守着没走开,他是个不顶事的,光着急没主意,等郭朝江问了才说白副官一直没醒,好像在烧。
郭朝江起先还以为是普通风寒,等到了床边一看才觉不对劲。迟疑片刻,他擅作主张解开白项英的领子,看清胸口的伤痕之后又不动声色地原样扣好。
“你就在这儿看着,要是醒了就给他喂点水。”
“要不要叫医生来?”
“先就这么着,等我请示司令之后再做安排。”
医生到了之后简直不知道该先看谁,最后按照霍岩山的吩咐,先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随后被带去禁闭室给霍今鸿检查伤势。
禁闭室就是间普通客房,因为霍岩山让人把他关起来反省,“不反省就死在里面别出来了”
,因此警卫们临时收拾出个地方充当“禁闭室”
,条件并不算非常恶劣。
反省有一定的困难,至少现在不可能,因为霍今鸿看上去情况不太好,从被抬进来到现在毫无动静,让人不禁担忧是不是被拍坏了脑子。
医生仔细检查一番后称没有伤到脑子但是伤到了脸,下巴上可能要缝针,其余地方则是需要静养。
郭朝江把医生的话转达给霍岩山,为了抚平对方的怒火故意把伤往严重了说。后者不为所动,因为他自己手上也要缝针,而且要比霍今鸿那裂了的下巴多缝好几针。
“缝!该缝哪缝哪,妈的……最好把嘴也给我缝起来!”
。
晚上七点多钟,霍今鸿在铁皮床上悠悠转醒,身体像被拆了重装似的疼痛难忍,尤其是头和脖子连动都动不了。
守门的警卫听到动静进来给他送了两个馒头。这算是救济粮,因为霍岩山并没有说要给他准备晚饭。
霍今鸿也没什么胃口吃。他很快从警卫嘴里得知了自己的处境,以及脑袋被打成猪头三,需要静养半个月才能出门见人的现实。
房间里没有镜子,脸具体肿成什么样他也看不见,但疼是真疼。
“白副官怎么样了?”
“不清楚,我从下午起就在这儿。”
霍今鸿没再多问,解开衣服查看自己的前胸和肩膀。被霍岩山踢打的地方阵阵痛,但伤口都已经被处理过了。
“这下我跟哥哥一样了。”
他自嘲又欣慰地想。
又过了半晌门外传来脚步声,几句交谈过后郭朝江推门进来。
霍今鸿早就知道来人是谁,还听见他问守门的警卫“小霍怎么样”
,得到答复之后说“你去吃饭吧,我替你看一会儿”
。
郭朝江是霍岩山的贴身警卫,又是警卫长,虽然平时对自己不错但到底算是霍岩山的心腹,这时候过来不知道是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