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挨了你一巴掌了,還沒消氣吶?」
「你臉皮多厚啊,一巴掌上去連個印都沒有。」
「對不起。」細密的吻落在我耳垂,溫熱潮濕。「我是真的……很患得患失,我有點怕。」
「怕什麼?」
「怕你只是想睡我。」
「……」我避過他的吻,費力扭頭,瞪他。
「不是這個意思,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你這個人是個爛好人,我很怕你出於別的理由——不管是覺得愧疚,補償或者是憐憫,而同意跟我……」
煙快燒到頭了,我吸了最後一口,菸灰簌簌落下。我摁滅了煙,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段豆豆。」我說,「你實習那會兒,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沒有誰能強迫蘇老師做不想做的事情,情感和金錢要挾都不行。」
我轉了個身,面對著他,任他將我圈在陽台的欄杆與懷抱之間。沙灘上的串串燈和路燈照亮他的面龐,也映得他的眼神更加晦暗不明。
我伸手抽去他腰間浴袍的腰帶,「你到底會是不會?」
「不太會。但是,我喜歡的人,他會。」段紫荊捉住我的手,舉到眼前,仔細端詳,「我好像告訴過你,我喜歡的人,他的手很漂亮,右手中指處有一個小小的繭。」
我突然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麼,想抽手,卻是已經遲了。滾燙的唇貼在我的指端,鼻息溫熱地撲來,緊接著,是犬齒輕輕噬咬。
「你做個示範,教教我啊。」
作者有話說:
湊,我真是個禽獸(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明兒休息一天,周五完結哈
第122章
28。
再次接到老杜的電話,是這年的八月底。是夜,段紫荊今天格外亢奮,因為公司拉到一筆資金,於是他們晚上接待投資方,稍稍喝了幾杯。
衫上依舊是蔚藍的味道,但沾染了些酒味。於是我給他遞睡袍時,就有點不太高興。
「……你有意見就直說,別憋著讓我猜。」段紫荊心虛地舉手,「我就喝了一杯。」
「你知道『蔚藍』有個別稱,叫做『渣男香』嗎?」換下來的衣服還帶著體溫,我說,「嗯,再配上這麼濃的酒味,這是什麼?這是名利場的味道啊,這是doub1e渣男的味道……」
浴室門突然打開,一隻胳膊伸出來,把我拽了進去。
在空調房裡待久了,皮膚變得沁涼,於是方遇熱水時總會格外敏感。這人自打發現了這個秘密便一發不可收,於是調熱一個度,直接一道熱水對著我的尾椎骨噴。
「……」我咬牙,酥麻感自尾椎骨向上爬去,幾乎跪不住。胸前貼著冰冷的浴缸瓷磚沿——他故意的。段紫荊的聲音像熱氣一般氤氳,附在我耳邊道:「蘇景明,你今天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