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昔流在周圍找了一圈,發現自己眼鏡飛到了地毯邊緣角落裡。
主角攻勁可真大。
撞飛這麼遠。
他撿起,又妥帖地戴上,順帶使勁捋捋自己衣服上的褶皺。
那邊,男人吃完了藥,正躺在床上,管家走過來,朝許昔流道:「先生躺下了,估計快要睡著,麻煩許醫生檢查檢查先生身上有沒有外傷了。」
許昔流點點頭,答應了。
這本就是他的工作內容。
他的工作內容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就是平時精心照料男人身體上的小毛病,緩解對方的胃病頭疼之類。偶爾男人發病了,就趕過來,嚴重了臨時給對方扎一針鎮定劑幫助平靜,不太嚴重就吃藥,然後給對方看看發病期間有沒有傷到自己,有傷口就給對方再處理處理外傷包紮一下。
但是每次都是半夜來這就很離譜。
想到這,許昔流神色微妙,糾結了一瞬,還是給管家道:「我覺得依照秦先生目前的病情,還是建議去諮詢一下專業的精神病醫師或是心理醫生為好,消除心結,病情才能徹底根除,現在這樣。。。。。。完全是放任自流。」
畢竟這些又不在他的領域內,他也只能開開簡單的藥,處理處理外傷了。
這也是為對方好。
聞言,管家神情一瞬晦澀難言。
好半晌才開口,搖搖頭:「許醫生說的這些,我清楚,但先生他。。。。。。不會願意的。」
男人有多偏執,有目共矚。
如果願意,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
兩人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秦罹,紛紛靜默下來。
許昔流也明白這不是他能操控的事,他也只是提個醒,至於人家做不做,不該他操心。
於是轉瞬間就收拾好了情緒,給管家說了一聲,任勞任怨的過去,走到躺在床上的秦罹面前,為對方仔細檢查有無外傷。
管家不知什麼時候又沒影了,估計是為了不打擾他工作,暫時離開了,書房裡格外安靜。
許昔流從上到下把男人好好的檢查了一遍,最終得出來一個結論——
這人身上根本沒外傷。
哦,不對。
還是有的。
許昔流拎起秦罹的一隻手,眯著眼睛仔細打量對方食指上的一道細細的幾乎都快要癒合的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