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还有什么事,比知道自己恋慕之人,在更早的少年之时,便对自己有了同样的恋慕之心,更令人开怀愉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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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殿中,桑行捧着一物来禀:“陛下,梁尚书送了一支白参过来。”
“白参?”
“是。”
桑行将匣子呈上。
卫瑾瑜打开,果见里面躺着一根通体雪白的长参,一时陷入沉默。
桑行目露惊艳。
谢琅也瞧了眼,道:“怎么?有问题?我瞧着品相不错。”
卫瑾瑜越沉默。
他自幼长在宫中,见惯了各种珍稀药物,自然明白这参的罕见与价值。
道:“正因品相不错,我才担心。”
“担心?”
卫瑾瑜点头:“你可知这参价值几何?”
谢琅在北境时也见过不少好参,猜测:“一百金?”
卫瑾瑜摇头。
“这样品相的白参,可以说千金难求。”
“听说这位梁尚书,住在平康坊一处陋巷之中,住着漏雨的旧屋舍,家徒四壁,出了名的清贫,出门连轿子都很少坐。礼部清苦部门,礼部尚书一年俸禄才五百多两银子,若非相信这位梁尚书的品性,我都要怀疑他去打家劫舍了。”
“……”
谢琅刚进口的茶水险些没喷出来。
桑行则忍笑道:“可见这位梁尚书,是真的十分关心陛下的身体。”
“听说梁尚书这两日还亲自去太医院盯着太医们配药煎药,生怕他们哪个环节有疏漏,耽误了陛下身体。如今整个太医院上下都战战兢兢,不敢有一点马虎。”
卫瑾瑜叹气。
“这位梁尚书,是把对我母亲的心意,全部用在我这个故人之子身上了。”
卫瑾瑜取来纸笔,大笔一挥,写道:“参朕已收到,甚好,只是太过金贵,尚书不必再送。”
让桑行送去。
卫瑾瑜到底大病初愈,精神不济,处理了几桩紧要政务,继续蒙头大睡。
等再醒来,身边守着的不是谢琅,却是顾凌洲。
卫瑾瑜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立刻撑着坐起来。
顾凌洲道:“先躺着。”
卫瑾瑜还是坚持坐了起来,问:“阁老过来,可是为了本届恩科举子授官之事?”
“昨夜,我已草拟了一份名单,正欲请阁老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