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的手脚被捆绑着,袁放立刻挣扎起来。
谢琅道:“帮你可以,但你必须听我的。”
袁放眼里充满不信任:“你打算如何帮我?”
谢琅便道:“今日春狩,拔得头筹者,能得到一个额外恩典。有我在,这头筹没有第二个人能得,届时,我会请求陛下,允你御前陈情。”
这嚣张之言,若换做其他人说,可能是狂妄自大。然便是袁放,也知道谢琅有这个底气说。
他双目骤然焕光亮:“当真?”
“骗你作甚。”
“眼下我是可以放你出去,但你扪心自问,你能全须全尾冲到陛下面前么?”
袁放自然知道贸然行事只有死路一条。
之前只因走投无路,才铤而走险,以卵击石,如今既有万全之策,他自愿意听从。
叹道:“唯慎,昨日我说了许多糊涂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谢琅拍拍他肩。
“都是兄弟,我不会介意,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了。”
等出了帐,雍临问谢琅:“世子真打算替袁二公子讨这个恩典么?”
谢琅却摇头。
“骗他的。”
雍临一愣。
谢琅负袖而立,眉目透着冷酷:“狩猎马上开始,不这么说,他怎会老实待在帐中。待会儿你往茶水里放些迷药,喂他喝下,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雍临应是,忽然想到一事:“对了,昨夜三公子来帐中找过世子。”
谢琅立刻问:“何时?”
“就晚宴还在进行的时候,具体时辰,属下倒记不清了。”
“他可说何事?”
“就问世子在不在帐中,说是一桩小事,世子不在就算了。”
谢琅眼睛一眯,若有所思。
辰时,天盛帝率领百官进行了简单的祭神仪式后,便宣布春狩正式开始。
这类游猎活动,历来是皇子和武将们大展身手的绝佳机会,文官们则重在参与,图个气氛,猎几只野鸡野兔意思意思就行,实在行动不便的,可以留在营地里休息。
然而连天盛帝和三位座主都换上骑装,亲自下场狩猎,共襄盛事,除了年纪老迈实在走不动的,没人敢真的待在帐子里躲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