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连一时间头痛欲裂,本来就不太够用的大学牲的脑子,现在更是跟裂成七八瓣一样。
老天爷,你弄死我吧!
“不管了,要想保全自己,就只能这么干了。”
温连暗暗握拳,下定决心说道,“我偏就要当那个晋江文里保住菊花的男人!”
他回头看了眼核桃,少年呆呆地看着他,手心还捏着把小扇子。
温连知道他听不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你去休息吧,这么晚该睡了。”
听他说起休息二字,核桃立刻应景地打了个哈欠,但他又摇了摇头,“不行,药还没熬好呢,今天药多,熬得也慢。”
温连从他手心拿过小扇子,低声道:“放心,你去睡吧,我来熬药。”
闻言,核桃有些不太情愿似的说,“可是……”
“怎么了?”
温连笑了笑,“你害怕我往药里下毒药啊?”
核桃犹豫片刻,看向温连,他觉得“陆子云”
不太像是会给崔晏下毒药的人。
他就是有点怕“陆子云”
给崔晏下春药……
顿了顿,他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说道:“也不是,就是药煎好之后,我一般都自己尝一尝,试过药温再给温晏喝。你别忘记这个,听说他还昏着,喝药肯定不方便,别烫伤他了。”
核桃虽然脑子有时不太灵敏,但是在照顾人这方面却是一等一的细心,他是个很善良也很温柔的好孩子。
除了崔晏外,温连也一直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
他欣慰地点头答应,“你放心吧,我肯定会按你吩咐,尝过再给他喝的。”
核桃这才起身,临走之前,又听身后温连轻轻道,“温陶,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发自内心地特别高兴。”
声音很轻,像是风儿一吹便融化了。
他有些困惑地回头,只看到温连温柔地朝他笑笑,笑容温暖干净,让他的心口慢慢涌进一股热流。
“陆子云,你可别喜欢上我,我不是断袖,你还是喜欢温晏吧。”
少年挠挠头,微微吐出舌头做个鬼脸,飞快地跑得没影了。
徒留温连哭笑不得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低低骂了声,“一个个,都是小坏蛋。”
药香四溢,很快便咕嘟咕嘟地冒了泡。
他掀开药炉的盖子,把漆黑的药汁缓缓倒进碗中,放凉后,尝了一口。
不太烫了,但还是很苦。
和他想象中一样,这种药喝一次他就有点不想活了,可小红每次生病都要喝,甚至平日里闲来无事也要喝上一碗预防。
从五岁至今,小红身上总是飘着一阵淡淡的药香,凑近嗅闻,都会感到舌尖发涩。
至于他怎么清楚……
白日里,他在红帐内吻住崔晏时便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