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把这个军中宿将也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是打算劫了人上梁山了?”
孙立问顾大嫂道。
“正是,我们是担心此举会给您带来杀身之祸,特请兄长舍了这官身,与我们同去!”
孙立茫然的摇摇头,看了眼孙新,“你们这是逼我做决定啊!”
柴进忽然起身问孙立道:“若是我救了人自走,你们兄弟可有办法不受解珍解宝的牵连?”
李助闻言有些不解,为何不顺便把这几位好汉赚上山算了。可现在却也不方便问。
孙立有些心喜,点头道:“虽然会有些许怀疑,应当不怕。”
顾大嫂惊道:“让大官人替咱们背这罪名,我等反而什么都不做,岂能这般没有义气?”
柴进摆手笑道:“小可早就不容于朝廷了,还怕多这一条劫牢之罪么。”
他对孙立道:“这登州除了提辖所官军马,还有多少府衙差役?”
只要不让自己干这事,孙立忙客气道:“也有二百多,晚上在衙门值守的,可能也有四五十人吧。若是大官人想硬闯府衙怕是有些难。”
柴进点点头,“天亮之前,人是最为疲累之时,待城门楼上的锣鼓响,马灵便去知府老爷家里放几把火……”
等柴进慢慢说完,众人尽皆赞叹不已,孙立心中暗道:难怪梁山能有诺大声势,几个人都敢闹这登州。
事情既然已经决定,也不客气,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可那孙立心头倒是百转千回,“这柴进如今就这几个人手,若是我回去领军前来……”
看着他们无事人一般喝着酒谈笑,孙立忽然拱手道:“各位好汉帮忙,孙某却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愿意先回军营稳住人马,免得听到声响手下领军出来,怕反会坏事!”
柴进微微看了他一眼,笑着没说话,李助冷冷说道:“我们出城之前,孙提辖还是呆在这里的好!”
孙新夫妇本来也觉得自家兄长说的有些道理,可听李助一说,顾大嫂不禁怒声问道:“伯伯意欲何为?”
孙立被拆穿心思早就惊讶,如今听自家弟媳妇喝问,忙道:“并无他意,真是想去营中拖延一些时间。”
柴进让他坐过来,“这府衙,监牢、驻军各有统属,更是不在一处。只要咱们动作快些,已经足够出城。就不劳提辖操心了。”
对马灵几个道:“时辰也差不多,去办事吧。”
几个大汉起身冷冷的盯着孙立一眼,出门走了。
过了一会,孙提辖偷偷看看柴进,又看看自家兄弟,心头一狠,愤而起身。
在旁一直盯着他的顾大嫂怒道:“你又想干嘛?”
孙立已经没了那唯唯诺诺的神态,对着孙新道:“今日我必须抓了这反贼以报朝廷,只要有了这份功劳,那解家兄弟或许还有救。”
还未等弟弟开口,他直往柴进二人走过来。只听一声冷笑,顾大嫂抓起凳子就往身上招呼,嘴中还大喊着:“咱们怎么能如此无情无义?”
也不再管他是不是自家大伯,直和他斗了起来。孙新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见自己媳妇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力,大喝一声,一脚往孙立后背踢去。
可惜这一对义气深重的夫妇,虽有武艺在身,却抵不住这兵马提辖。李助大笑起身,“你这是有多看不起我老道啊!”
说完抽出宝剑一跃而起,直刺孙立面门。
孙立只觉剑光遮眼,心头大惊。推开孙新自己忙往后退,可那寒光却步步紧逼,不管如何躲避却怎么也躲不开。直被逼到墙角,剑入肩头,心头才后悔莫及。
“不是看在你兄弟份上,这一剑就取你狗命了。”
李助喝道:“给我绑了这厮!”
孙新夫妇是又气又惊,不想这梁山军师武艺如此了得。虽然自家兄长是吃了赤手空拳的亏,可就算有兵器在手,恐怕也不是此人敌手。
把人绑了,丢在地上。孙新夫妇忙过来赔礼。柴进摇头道:“我特意留下没走,就是想要试试他,现在总好过偷偷领兵过来堵咱们。如果那样的话,不光解家哥俩救不了,可能咱们也没兄弟可做了。”
转身看着孙立道:“今日之事,我不会放在心上,可是机会仅此一次。”
说完领着李助去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