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后面她的眉头皱得越紧,不自觉伸手去想要把里面的绷带解开,已经到极限了,感觉胸要爆炸了。
她趴在那里,光滑的化纤外套紧紧的贴在背上,他可以看见里面短袖的轮廓,以及,短袖里面那些奇怪的褶皱。
一圈一圈的,边沿起伏着,凹凸不平,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钟青已经趁着下操去厕所把这绷带拆开,胸口有淤青,她轻轻揉了几下,痛得人泛泪花。
揣在口袋里带到教室去,迅速地放回书包里。
岳寻竹只见眼角一团白色的什么东西被塞到里面,然后她若无其事地趴下去,舒服地长舒了一声。
她的背上,又光滑了。
只有短袖的痕迹。
只有短袖的痕迹?!!!
联想到刚才的所见,他的脸忽然就烧起来了,他知道那团白色的织物是什么了,也知道她的背为什么光滑了。
她她她,她没有穿内衣啊!
岳寻竹觉得身体一紧,喉咙干涩极了,连忙把杯子拧开喝了几大口水。
然后小心翼翼地转头看了她一眼,在视线抵达之前又迅速转回来。
不可以看,不能这么无耻!
他夹紧腿,把椅子稍微往前挪了一些,挡着她,不让外面的人看到一点端倪。
一整天下来他都是战战兢兢的,因为他不舒服,所以中午也没有去六楼讲课,怕被人发现她的异状,他主动提出帮她偷渡饭回来。
钟青正睡的迷迷糊糊,也就嗯了几声。
一整天下来,他始终没有正眼看过她,而且总是在一种奇妙的放空之中,每次跟他说什么他都会脸红,也有可能是烧的,而且身体紧张到僵直,双腿紧紧并在一起没挪过地。
钟青只当他是生病后遗症,也不跟他说话了。
下课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等到岳寻竹松一口气的时候,她又窜进来。
"
把你电话给我一个。"
她从椅子后面探身取了一支他的笔,身体擦过他的肩膀,岳寻竹脸更红。
她撕了半张他的草稿纸,让他留了号码,这才真的走了。
岳寻竹原本计划的今天问她的事一件也没有问出来,她的脸为什么受伤,昨天是她送他去医务室的吗?
一天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
这还不算什么。
这个晚上,他做了一个性质恶劣的梦。
他梦见时间退回了钟青送他回家的那天,她在浴室洗脸,然后突然探出身体叫他。
"
岳寻竹,你帮我一下好吗?"
她有些无助地站在浴室里面看他。
"
什么?"
他走进去。
"
我解不开这个。"
她把短袖掀起来,露出里面一圈一圈的绷带。
岳寻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的,伸手帮她解开。
一圈
一圈
再一圈
最后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