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做出什么事来都不足为奇。”
鹤不群回答道。
“这样啊……”
西从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鹤不群,随即从容地拿出手机,“蜀月的联系方式,可以给我吗?”
鹤不群:???
不是哥们,我刚才的警告,你是完全没听进去啊?!
尽管有些无语,但鹤不群还是接过手机输入了一串号码,随后将手机递还给西从,眉眼抬起,没好气地说:“祝你好运。”
西从面不改色地收起手机,平静地道了声谢。
鹤不群半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西从:“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能不能帮我解开这道符箓?”
西从点了点头,淡定地答道:“稍等。”
说着,他便这般毫不掩饰地打开了鹤不群的卧室门,向外走去。鹤不群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头涌动。
几分钟后,西从再次走进卧室,身后跟着披着睡袍、神色冷淡的环荣。环荣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懒洋洋地扫了鹤不群一眼。
“你把他带来做什么?”
鹤不群皱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帮你解开符箓。”
西从慢条斯理地答道。
禁锢鹤不群的符箓是高级符文,西从并非符文学出身,需回去研究方能破解。而环荣则是高级符文师,当场便能解开这种束缚。
这也是环霜的用意之一:她故意不给鹤不群解符,迫使他不得不向环荣求助。然而,鹤不群却因昔日雇凶刺杀环荣之事,拉不下脸面。两人僵持至今,互不相让。
如今,西从等于给他们双方递上了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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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随着符箓的解开,鹤不群如释重负,脚步匆匆地向外逃去,生怕环霜突然出现,再次把他抓回去。
待鹤不群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环荣放下手中的符文笔,目光转向西从,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他知道西从愿意帮鹤不群,绝不会无缘无故,想必是鹤不群提供了某些有价值的信息作为交换。他于是问道:“他告诉你什么了?”
“慕然的事。”
“哦。”
环荣对慕然的生死并不以为意,两人并无太多交集。
不过,他对西从很感兴趣,也是因为上次他帮了西从一次,如果西从之后死了,他当初付出的人情岂不白费?
他微微一顿,继续问道:“你和他的死有关系?”
“无关。”
“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