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邀这几日一直在偷偷摸摸准备一件事。
要说为何是偷偷摸摸,是因为他准备的这事儿目前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相关的古书看了不少,每看一点儿,他就把上头和这事相关的资料给记下来,一连几日,记了厚厚一沓纸。
最后还得把书和纸都给藏起来。
好在准备期间,无人发现,鹿邀这才放心地继续下去。
日子他选了许久,最后好不容易才定下来一个好日子,是正月十五,黄历上写着大吉,宜合婚。。
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了,鹿邀开始烦恼求亲的事情,若是在现代,他一定会买个戒指给却烛殷,可眼下在这里,就是有钱,也没有卖戒指的地方。
因而这定亲之物就得换一件了。
鹿邀思来想去,不打算去铺子里去挑选,决定自己做一个。
他是个直性子,说干就干,要做什么他想好了,可做这物件的时间就得好好选择,既要把东西做得好,又要注意着不能叫人发现。
这样偷偷摸摸的事情,虽说干的是好事,鹿邀也是头一回,不得不说,难办是难办,但确实很刺激。
这一日,鹿邀打算出门一趟,前些日子他和却烛殷去了后山一圈,山上冷些,这会儿雪还没有化,林中草上雪还是厚厚一层,等到上去时,却烛殷一看见这满山的雪当即就皱起眉,说是担心滑倒出点事儿,拉着他转身就要下山。
先不说鹿邀已经好的完全了,就是他还是有点不舒服,到底脑子和眼睛是清明的,不至于看见脚底下有雪还不知道注意最后跌了自己。
大多数时候却烛殷是很能说的,且他常常说不过对方,但某些时候,就会完全反过来,总之当日最终还是去后山美美转了一圈儿。
回来后却烛殷脸色不太好就是另外的事儿了。
想到这儿,鹿邀忍不住笑了笑,把钱袋别在腰上,对在屋里小憩的却烛殷喊了声自己要出去了,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回答,倒是把人给等来了。
却烛殷眼尖地看见他带了钱袋,当下便问,“你要去何处?”
,看了鹿邀两眼,又摇摇头,说,“不必回答了”
,说完他两三步走到鹿邀身上,披上外衫,把自己拾掇好了,整装待发的模样,“我同你一起去”
。
鹿邀大惊,心道这可不兴一起去啊,他要做的事情目前还是个秘密呢。
他犹豫着看对方一眼,想了想,抬手把他系好的腰带给解开,外衫脱掉,正色道,“我与张成约好了,说了一个人去,不能失言”
。
却烛殷眉头一皱,“约好去做什么?”
,他想从鹿邀手里接过腰带重新系上去,对方手腕一转,灵巧地避开他的手,心急之下竟然说了个谎,“他说看上了一家姑娘,今日要与那姑娘见面,心里紧张,叫我陪着他一起”
。
见却烛殷一脸不太相信的样子,鹿邀忙补充道,“若是你去,那姑娘就只会看你了”
,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到了那时张成多不高兴”
。
他舔舔唇,看一眼对方表情,最后添上一剂猛料,“你太好看了,我不想别人老盯着你”
。
“……”
,却烛殷脸色奇迹般缓和,脸上顷刻间就带上笑,眉眼弯弯,也不去拿那条腰带了,抓着他的手求证,“你原来怎么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