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兰双眼放空,“没…没事了。”
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无情打散。
傅淮深不疑有他,点点头,又关上了房门。
翌日清晨,安时一觉睡到了十点。
活动了一下脚腕,因为昨天他自己用红花油按摩了一下,本就不怎么严重,今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下楼时,傅淮深已经收拾利落,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脑。
安时知道傅淮深订的是中午的飞机,赶紧落座吃起了早餐。
傅淮深没看他,反倒是江芷兰在一旁有些踌躇:“小时呀,你、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安时动作一顿,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有呀奶奶,我身体好着呢。”
江芷兰着急:“身体好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安时:?
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见他一脸懵逼的样子,江芷兰欲言又止,转身递给他一个袋子,并叮嘱他上车再看。
安时乖乖拿着了,颠一颠,还挺沉,以为是什么土特产。
告别了江芷兰,安时和傅淮深一起坐上了车。
想起临走时被塞的口袋,安时好奇地打开看了看。
但里面不是什么土特产,而是许许多多不认识的药材,还有几盒写着“至臻小雏菊”
的奇怪药膏,和一堆菊花茶。
就在安时摸不着头脑时,手机振动一声,发来一条消息。
安时垂眸一看,是江芷兰。
一条语音,他点击播放。
只听那头传来一道慈爱而委婉的声音:
“小时啊……年轻人还是要克制一点,就当以形补形了吧。”
安时:“?”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看向一旁的面无表情的傅淮深:“奶奶这是什么意思?”
傅淮深:“……”
回想起昨夜,他沉默半晌,平生第一次觉得昧良心:“他是怕你上火,多喝点袪火。”
安时抚掌:“原来如此。”
然后腼腆低头:“她人还怪好嘞。
”
登上飞机后,安时和傅淮深是邻座。
安时望着窗外一朵又一朵的泡泡云,像是一块又一块的棉花糖。
暼着一朵朵白云,安时想了想,凑到傅淮深耳边悄咪咪道:“傅淮深,你跳过伞吗?”
傅淮深偏头暼了他一眼:“跳过。”
安时巴巴:“那如果跳伞的时候,一脑袋扎进云里会不会很冷?”
傅淮深:“不会,但是会结冰。”
“哦……”
安时继续发散思维,“那如果遇上雷暴天气,在空中被雷劈了,那跳伞公司会不会赔偿呢?”
傅淮深:“属于意外伤害,保险公司会进行赔付。”
“哦……”
安时又道,“那如果跳伞以后,飘落到无人的荒岛,被野生猩猩打伤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