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有倒酒,说道,“你看,我说你图的是人没说错吧。你不比我动作快?”
柳北华靠在椅背上,端着酒杯小口喝着,说道,“我想看看陈海的父母是怎么教育出这么一个家伙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通过入股的方式和他们绑定,陈海这小子以后不会差。再说了,听小雨顺那个烤串摊子的生意一直很不错,就当是做长线投资了。”
田大有喝干杯中酒,说道,“这酒还有么,下次多买点存起来。行,我同意,长线投资,哈哈哈。”
柳北华放夏酒杯,一伸手道,“拿钱!”
田大有顿时一脸苦笑,工作这么多年了,家里还真没多少存款,刨除嘿女儿上大学准备的钱之外,能拿出来的真不多。
夫妻二人随即开始研究计算能拿多少要拿多少钱出来。
夜深深,陈海早早的陷入了睡眠。客厅的灯却一直亮着,吴秀琴反复计算接下来的计划。
忙活了好几天,真能入股一起干的人很少。两家的亲戚没有人舍得抛头露面烟熏火燎的,虽然对各自的单位都有不满,但对单位都未来充满信心,认为不可能会抛下他们不管。这几年是艰难了些,不出来工资很正常,可过些年呢。再说了,手里的钱可得留好了,别碰上个病啊灾的,哪敢出来干什么烧烤摊么,饭店?那得多少钱,更不敢想了。
只有吴秀琴工厂姐妹中的一个很主动,家里有病人,确实再不来钱就没过了,狠下心来要找钱。但也表示自己拿不出钱来,只有一身力气,入股不敢想,但绝对指哪打哪。
算来算去,吴秀琴不缺人手,缺的是心能在一块、力能使一块的帮手。
至于开店要用的钱,吴秀琴不担心,前两天洪妙妙去找她,悄悄的给过她一张银行卡,说是酒厂给陈海的劳务费。打开存折看清楚数字后,吴秀琴的心脏剧烈跳动了半天。
陈海知道后只告诉她这笔钱所有的环节都合规合法,经得起考验,并且只有这一笔了,后面的不能再拿。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吴秀琴找老公询问,陈向东明确的告诉她这笔钱是儿子该得的,最开始就已经和酒厂谈好了,那时根本没有朋友的酒这个产品。洪妙妙也有一笔,只是没这么多。
吴秀琴十分感慨,在社会上工作了几十年挣到的钱都没有儿子一个月挣到的多,这班上的还有什么意思。今天下午干脆就直接去厂里办了停薪留职,好好的折腾儿子给弄的烤串摊才是正事。得给女儿攒嫁妆,得给儿子咱彩礼,靠工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儿子现在没事了,昨晚的事把自己吓坏了,现在想起来还后怕。趁着这几个月儿子还在身边,好好的陪他才是。
对了,明天就去把看好的仓库交了定金,得赶紧装修了。儿子画的那张设计图呢,得找找。
结果是第二天陈海吃早饭时看到的是顶着两个熊猫眼的老妈,便乐的不行。
之后便是各自忙碌,为了心中的目标努力着。
一天的时间,吴秀琴和南天门商业管理有限公司签订好了租赁合同,老洪老陈笑呵呵的签字盖章。然后拉着吴秀琴合影,之后才告诉她是第一家把仓库定下来签合同的,这可是有纪念意义的一张合影。
洪妙妙得到消息后跑过来,从吴秀琴手里拿过图纸,叫嚷着要入股,以后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了,另外装修的事情就交给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门儿清!
南天门夜市的整修工作进展的十分顺利。围墙拆掉后,已经清理出大片的空地,正在做基础,等天气再好一点就可以做硬化了。仓库都已清理干净,房顶也重新清洗过,随时都可以进场装修。
现在的工作重点是旧礼堂房顶上的熊猫和统一定制的风格一致的摊位,还有就是绿化的整理和景观。
除了这些,南天门商业管理公司的精力就放在了制度的制定、队伍的组建,重中之重是招商。摊位的招商还算顺利,因为租金非常合理,那些老同志们仔细算过账之后纷纷签了合同,并且到处宣传,拉了不少有想法的人过来。
仓库就很难租出去了,有实力的看不上,看得上的没实力。本来在规划中仓库就承担着盈亏平衡的责任,现在可把老洪老陈和两个工厂的领导愁坏了,恨不得拿个大喇叭站在市中心使劲喊“快来啊快来吧”
。
陈海在学校里紧张的学习着,按照学校的计划,三月中将有一次联考前的摸底,时间非常紧,任务非常重。整个学校的氛围也开始进入备战状态,各个时间段都会有老师拿着喇叭在校门口在厕所在教室门口喊时间喊激励大家的话。
赵大海和几个酒厂的领导闷在办公室里,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已是寡淡无味,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烟雾已经熏的人眼睛疼,可还是没有拿出来一个可行的办法。
集全厂之力、动用所有资源的新产品从启动到现在满打满算刚一个月的时间,正式推向市场进行销售才二十天,销量就不断突破了厂里所有人的想象极限,上下都是喜笑颜开,就算是不断的加班也毫无怨言,谁不想能认认真真的干活后拿到应有的又令人满意的回报呢?
高额且高频的流水引起了各银行的注意,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来,赵大海躲了几天,干脆进行集体决议,在市里的每个银行都开了户。
随着流水越来越多,主要的账户里的数字越来越大,南天酒厂终于还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已经有人开始打招呼,用各种方式和名义打秋风也就算了,张罗着把亲朋安排进去也不是不可以忍受,但上面传来了模糊的消息后,酒厂领导层就再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