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缪出来顾沧家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明明阳光很柔和,但时缪只觉得刺眼,连带着步伐都有些飘忽不定。
好在也顺利到了他和肖长空约定好的酒吧,早上酒吧没什么生意,甚至服务员都没有开始一营业,在慢慢悠悠地擦着吧台,顺便把那些宿醉的人叫醒。
肖长空坐的位子偏里面,整个人看上去还有些疲惫。时缪走到他旁边的位子坐下,慵懒的男音道:“这么早叫我出来,不会就是想叫人出来喝酒的吧?”
时缪笑了一下:“早上喝酒不好。”
谁知这话一出把还因为早起非常不满的肖大公子给整清醒了,转过来把手背抚上时缪的额头:“是你烧了还是我烧了,我们可是酒搭子啊,你都忘了你拉着我喝了一天一夜吐得跟狗一样的经历吗?你不会就只想拉着我彻谈心扉吧?我从来只在床上彻谈心扉的啊。”
时缪被他整无语了,无奈地拍开他手道:“没烧,就想来看看你。”
肖长空换了个姿势,一手撑着自己的头看时缪,懒懒道:“你没吃早餐?”
“没吃,不过就算我吃了早餐也不喝。”
时缪向服务员要了一杯果汁后道。
青年指尖摩挲着杯沿:“你说你,还真是有些傻了。你这一和顾沧一起了不到小半年,怎么全学了他那种习惯。”
“……”
时缪又重活了一世,对时间这种抽象的概念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被肖长空这么一提醒,时缪都有些恍惚。
明明现在他身份证上的年龄才二十二岁,看年龄都是刚涉世未久的大学生,可总有自己已经三十几岁了的错觉。
肖长空看他在呆,神经兮兮地凑过来:“不会吧,还没追到手?”
“我不追林灵了。”
时缪摇了摇头。
坐在他旁边的青年嗤笑一声:“谁说林灵了,我说的是谁你心里可比我们这些"
好哥们"
儿清楚。”
“小时缪,真当我们没看到你之前和顾沧那次亲嘴的时候啊。”
肖长空很明显早上没睡够,时缪也是料定他那一堆狐朋狗友也就肖长空愿意在大早上折腾起来见他才把他约出来的。
“我们这些人心中都可精着呢,你就算整天整夜不回家,看上去玩得再花,你也没我们玩得开。”
肖长空叹了口气:“你就算是在外面包养男人或者女人,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给他们一个最大的尊重。”
“明明融入不进去我们这一块,你也融入不进去顾沧那种乖乖小孩那一带。你在那边得不到想要的,不知道自己的精神需求是什么,甚至也不能在家庭那得到关注,你就放纵一下自己,和我们混在一块喝酒。”
肖长空喝了口杯子里的水,“可大家散了之后,都搂着别人,你又得自己回去。”
“你的天性和你的本能,做不到在这个贵族圈子里找到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