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什么都不知道,说出这句话后,他甚至还侧头对迟岘擎笑。
迟岘擎看着他,明明儿子就在眼前,他却觉得俩人间隔的很远,甚至他自己都是不真实的,而是个飘荡着的灵魂,这个灵魂还被包裹住了一层薄膜,和周围的一切都是隔离开的。
就在这时,另一个小孩儿忽然开了口:“不对,小朋友是睡在莲叶上,然后被鱼儿咬着莲叶送给爸爸妈妈的。”
旁边的人顿时乐出了声。
听见这些充满善意的笑声,迟岘擎仿佛瞬间就灵魂归了位。
然后他就听见有人笑着说:“说是爸爸生的都算是好的了,小时候我妈说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我奶奶说我是在垃圾桶里捡来的。”
“我也是,我邻居说我是我爷爷在桥头捡回来的。”
那俩小孩儿的家长笑着过来把自己小孩拉了回去。
冬冬看着迟岘擎,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儿子,怎么了?”
迟岘擎在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压下惊怕的情绪,小声地问冬冬。
“大爸爸说我是爸爸生的,”
冬冬嘀咕着说,“我也想要鱼儿送来的。”
他的声音很轻,也就只有迟岘擎能听见。
迟岘擎小声对儿子说:“那你下次和你大爸爸说。”
“好吧,”
冬冬小大人似的点头。
把迟至冬送到父母身边,迟岘擎立即就回公司上班。
他请了好几天假,手下的人看见他回上班,一个个都露出了解放的表情。
在一个团队里,做决策的那个人才是核心,只有他敢做出决定,也只有他敢在做错决定后,有承担的能力。
迟岘擎一上班就忙了一天,临下班的时候,才发觉王海洋竟然没来找他。
但对方的电话又没人接,过去一问,才知道还在请假。
迟岘擎觉的诧异,王海洋平时对于工作很是拼劲,难得连请两天以上的假,该不会是病了吧?
下班后,迟岘擎去找王海洋,没想到开门的还是宋闻。
“你怎么也在?八哥今天又喝醉了?”
边讲边向屋内走去。
宋闻这次没再拦着,来到房间一看,果然看见王海洋面朝里躺在床上。
“八哥你真能睡……”
迟岘擎伸手想摇醒王海洋,刚微弯下腰,后颈突然一痛,随即整个人失去意识倒在王海洋身上。
王海洋被绑了手脚喂了肌肉松弛剂,口中塞着布条,此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迟岘擎倒下,连动一下舌头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