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守元给她送什么来了?
她吩咐完了下人,便拿着木头盒子回屋去了,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卷画轴,她将画轴徐徐展开,上面是一张显得有些陈旧的画作,与衍国传统的画法不同,上面不知道用了什么墨,居然是色彩斑斓的。
上面画着个麦色卷发、蓝色眸子的小孩,小孩蹲坐在草丛中,白净的小脸上沾着脏脏的污渍,眼圈哭的红彤彤的,十分可怜。
她一眼便认出来这是她,四岁时候的她,和崔守元印,这是崔守元以前画的吗?
他把幼时的她还给她了,她可以理解为崔守元是已经彻底放弃她了吗?
“媳妇!我回来了!”
外面传来沈年珩洪亮的声音,段子焉刚站起身沈年珩便冲进了屋里,快步走到段子焉面前,抱着她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大概是成亲以后卸下了授受不亲的包袱,沈年珩少了婚前的拘束,经常闲着没事便亲段子焉一口,段子焉觉得沈年珩很有可能是学了她小时候的毛病,高兴的时候就喜欢用亲吻表达自己的喜欢。
沈年珩抱着她的腰,一回身坐在了椅子上,顺便让段子焉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扶摸着段子焉平坦的肚子:“我们的小儿子今个怎么样?听不听话?”
段子焉无奈的飞了个白眼,虽说小叔叔比她大四岁,但有时候比她还幼稚,她才怀了一个多月,能有什么感觉?
但她还是答道:“听话,特别听话。”
沈年珩咧嘴一笑,露出颊边两个酒窝,将段子焉转过来,俯身在她肚子上亲了一下:“儿子真听话!”
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段子焉,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里有多美。
段子焉无奈一笑,抬起手臂搂在他脖子上,顺势倚在他怀里,问道:“宫里的事怎么样了?”
沈年珩的手还摸着段子焉的肚子,脸上笑嘻嘻地答道:“差不多了,再有那么个两三天咱们就能回重岭山去了。”
什么前程似锦,都不及媳妇儿子,他一点也不觉得放弃京城的前程回重岭山有什么不好,他来京城本来就是为了段子焉,现在为了段子焉回去又有什么不妥的?再者说了,段子焉在京城里不开心,他也不开心,总能在宫里碰见崔守元那张冷脸,他心里别替多别扭了。
崔守元如今对他是想方设法的刁难,要不是段子焉在后面替他出主意,他现在早就被崔守元害惨了!回重岭山多好,回去他就是山大王,谁敢为难他给他脸色看?
看着他,段子焉的心里被幸福填的满满的,原本以为她这一生都会像幼时那般凄惨和孤独,谁会想到因为遇到沈年珩以后一切便开始变得美好起来,沈年珩总说自己配不上她,可他又怎么知道,若不是因为他,她不会变成像现在这般美好的段子焉。
她的小叔叔,给了她这世间最幸福的家。
“饿了吗?我去做饭。”
段子焉说罢要起身,沈年珩却死死搂住她不许动:“你都怀孕了还做什么饭,我早就说过这种事交给下人就好了,要是让旁人知道了还以为我苛待媳妇呢!”
说完眼中的宠溺不言而喻。
段子焉捏住他的鼻子,嘟嘴道:“你不是说我做的最好吃了吗?除了我做的谁的也不想吃!”
沈年珩一愣,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才嬉皮笑脸道:“但是比起这个,我更心疼媳妇儿子嘛!因为给我做饭把你和儿子累到怎么办?”
段子焉看着他嬉皮笑脸讨好她的样子扑哧一笑:“小叔叔从哪学的油嘴滑舌啊?”
说着用手指头在他唇瓣上点了一下。
沈年珩顺势咬住她的手指,哼唧道:“还叫我小叔叔,该叫相公了!”
段子焉抽回手指,偏不如他的意:“我是公主,你是驸马,我该叫你驸马爷才是,你是想让我叫你驸马爷还是让我叫你小叔叔啊?”
沈年珩瞧着段子焉顽皮的样子,一下子吻住她这个不听话的小嘴,嘟囔道:“叫相公!”
说完直到吻的段子焉娇喘吁吁才松了口,看着她绯红的双颊格外得意,但也格外难受……
他不安分的挪了挪屁股,段子焉一低头便看到了他鼓起的帐篷,笑骂道:“活该!叫你欺负我!”
偏偏沈年珩又不能还嘴,段子焉有孕,他是要当九个月的和尚了……
沈年珩叹了口气,道:“起来吧,我去冲个澡。”
段子焉邪邪一笑,将温热的手掌罩在他的帐篷上:“怎么样?要不要媳妇替你解决一下?”
虽然和段子焉成亲那么久了,可在房|事上沈年珩还是中规中矩的,从来没有天还亮着就和她做这种事情,即便段子焉这个小妖精经常不分时辰的诱惑他。
沈年珩的脸不可抑制的红了红,拿开她的小狼爪,道:“不了,免得我一时冲动伤了你和孩子,子焉乖,让小叔叔去冲个澡。”
段子焉就喜欢沈年珩这么和她说话,也不难为他了乖乖起了身,若不是因为腹中的孩子放在平时她可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他的。
沈年珩起身后亲了下她的脸颊,正想走突然发现桌上多了个他不熟悉的物件,那是副画。
沈年珩拿起画来看,惊讶道:“这是你画的吗?咱们儿子?和你长得真像。”
段子焉一把夺过画,道:“什么像呀,这就是我,是四岁时候的我,可爱吗?”
沈年珩细细看了下上面的小孩,他见过六岁时候的段子焉,倒还真挺像的,等等……下面那个章印是崔守元?
“这是崔守元画的?”
段子焉将画卷了起来放回盒子里:“是啊,是他画的,今个才给我的,没想到他还藏着这么一副画,画的惟妙惟肖的,我都快忘了自己四岁的时候长什么样子了。”
说完将盒子妥善的放了起来。
沈年珩听了可吃味了,不就是一幅破画吗!他也会画!崔守元真是不知耻!闲着没事画别人的媳妇!不要脸!
虽然到了春天,可夜里仍旧很冷,段子焉自从怀孕以后一沾被窝便会睡着,有时没等沈年珩洗漱完她便已经睡死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可这一夜睡了一半没到,她突然觉得有点冷,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发现身边空空如也,本该给她暖被窝的沈年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她起身披上外衣出去找人,远远见到书房的灯亮着,沈年珩大半夜的在书房干什么?她可记得沈年珩从小到大都没有挑灯夜读的习惯。
她进了屋,听到里屋有细碎的声响,沈年珩在里面?
段子焉十分好奇沈年珩大半夜的在书房里做什么,便也没出声小步走了过去,冬季的布帘子还没撤下去,她刚走到帘子旁便听到里面传来沈年珩压抑的呻|吟|声,这声音很像她和沈年珩做不和谐的事情的时候发出来的,沈年珩在……
她一把掀开帘子,正忙于抚慰自己小兄弟的沈年珩毫无心理准备,被吓得一下子高|潮了,手也没拿准,射了自己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