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珩皱起眉头,一把夺过了酒壶:“走开,呛死了。”
沈校尉根本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再者说一个胭脂俗粉哪值得他怜香惜玉呢?
这位姑娘可是“芬芳楼”
里的头牌,哪受过这待遇?狠狠跺了下脚走开了。
刘蛟似是早有预见,把屏风后面弹琴的那个招了过来,这个真不错,素齿朱唇天生丽质,穿着一身白裙子,往那一站娉娉婷婷,好一个清秀佳人。
这次,他亲自引荐过去:“校尉,这位是我们楼里弹曲弹得最好的一位,肖儿,以前咱们在翁山过场的时候见过您,对您的风姿仰慕非常,非要让我替他引荐一下。”
沈年珩头有点晕,闻声抬起头来,看向刘蛟旁边那个穿白衣服的人。
兴许是看惯了段子焉穿白衣,他对穿白衣的人有点敏感,见到穿白衣的总要认真瞧上几眼。
刘蛟一看他对肖儿还挺感兴趣,便把肖儿向前推了推,又道:“校尉,肖儿可不一般,你看他模样挺俏吧,实则是个男儿身!”
沈年珩闻言一恍然,男人也可以长得这么像女人?段子焉的模样又从他脑中一晃而过。
“他是男的?”
“货真价实!”
说完,刘蛟暗地里掐了下肖儿:“还不把衣服脱了让沈校尉验验真身!”
刘蛟在这个圈里混多了见识也多,他见过不少喜欢漂亮男人的断袖,他听说沈年珩有个假侄子,叫他叔叔却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模样长得特漂亮,沈年珩对他宠得不了,虽然他没见过沈年珩那个假侄子,但他一猜就知道沈年珩肯定更喜欢男人。
肖儿闻言一点一点解了自己的衣服,平坦的前月匈露出来的时候,沈年珩瞪大了眼睛,女人脸男儿身,原来不止段子焉一个啊……
刘蛟见他看得那么认真,心里一喜,推了下肖儿,肖儿一踉跄便跌进了沈年珩的怀里,他揪着沈年珩的衣领,慌忙道:“沈校尉……我……”
言语间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了沈年珩一眼。
虽然是个男人跌进了他的怀里,却让沈年珩感到一阵恶心,立刻伸手把他推开了:“认识完了你可以走了。”
刘蛟闻言一愣,咦?怎么沈校尉油盐不进呢?
肖儿无措的看向他,刘蛟使了个眼色,让他继续。
肖儿硬着头皮斟了杯酒敬上:“沈校尉是不是嫌弃肖儿是个琴师?肖儿是真心想和校尉交朋友。”
虽然他总觉得段子焉作为一个男孩有时有些女气,但他却不讨厌,不像面对这个肖儿那么反感,婉拒道:“我是个粗人,不通音律,酒喝了,朋友就算了,估摸着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说完,仰脖喝下酒,做了个请的手势。
肖儿看了眼刘蛟,刘蛟无奈点头,他便喝了酒退下了。
刘蛟呵呵一笑凑上去:“来!沈校尉!我陪你喝酒!”
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沈年珩想通了一些事,他并不喜欢漂亮男人,更明确地说,他不喜欢男人,他对段子焉肯定也不是那种喜欢,段子焉是他从小带大的,他喜欢她很正常,不想别人夺走她也很正常,绝对不是因为他心理有病。
如此一来,他觉得自己从前刻意躲着段子焉实在是多此一举了,反倒让两人曾近亲密的关系落得如此下场。
那些他不在的日子,能陪着她的可不就是崔成沐吗?都是因为他的躲避才让崔成沐趁虚而入,要不然他还是段子焉心里最在意的那个人,段子焉也不会说出他不再是她小叔叔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