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晟对打针是有些恐惧的,都是童年留下的心理阴影。
护士对他说,“不要紧张。裤子往下扒一点。”
饶是护士循循善诱,可他还是兀自紧张着。
脸都白了。
破伤风针需要打在屁股上。
护士说,“你这样站着不行,肌肉不够放松,你还是趴床上吧。”
湛晟只好提着掉了小半截的裤腰,缓缓地挪动到床边,半趴在床上。
顾如笙站在门口,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看着,嘴里发出吃吃的笑。
她就没见过哪个大男人这么怕打针的。
湛晟听到她的笑声,没太好意思回头,额头上沁出一层薄薄的汗。
十指蜷缩,咬住后槽牙。
但还不及他感受到痛感,就听护士说,“好了,起来吧!”
湛晟有些不可思议。
这就打完了?
一点都不疼!
接下来的那一针,他放松了许多。
星期日的天,是晴朗的天。
来阿那亚的人很多。
顾如笙和湛晟在沙滩上散步,看到一群群男女老少结伴而行。
沙滩秋千已经被小朋友给占了;礼堂那里有许多人排队拍照打卡;孤独图书馆这里亦是人头攒动,变的不孤独了。
顾如笙和湛晟在一家咖啡馆外面的阳伞下坐了下来。
有眼力的服务生立马拿来菜单。
“请问想喝什么?”
“一杯冰美式,一杯卡布奇诺。”
“好的,请稍等。”
顾如笙用纸巾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忽然听到从不远处传来的好听的吉他乐声。
是《灰姑娘》的曲调。
一首经典老歌。
顾如笙看向湛晟,显然他也在聆听这首音乐,并且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