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荀盯着她单薄的衣服,皱眉道:“怎么不穿保暖衣?”
“家里有地暖啊。”
褚荀说:“你今天出门有穿保暖衣吗?秋裤穿了吗?”
“哥你的审美好落后啊!你出去看,现在谁还裹那么厚啊!你这么怕冷,你是不是还要裹军大衣去学校啊?”
褚湘不服气地反驳回去。
哪想褚荀沉吟片刻,“军大衣?好主意。”
江昼都笑了,“你怎么这么怕冷啊?”
“但是今年冬天落雪了,穿厚一点不是理所应当吗?”
褚荀倒是理直气壮,冷嗖嗖道:“你们两个只要风度不要温度,老了会得老寒腿。”
他又推了江昼的后背一把,温声道:“去洗澡吧,洗完了出来吃点东西,我点外卖。吃完了做作业。”
“我要吃蛋糕!”
褚湘弯着眼睛,松松垮垮的衣服很宽大,露出半截平直的锁骨。
要说褚荀这个人就是有强迫症,说了一声别动,飞快地去洗了手,然后跑回来,帮褚湘把衣领整理好,才满意地离开了。
江昼洗澡的时候才看见自己胸口到肋骨青了一大块,打架被踢被痛击是常态,一开始肾上腺素分泌过盛还没感觉,现在一冷静下来,才发现肋骨那块疼得厉害。
他叹了口气,擦干身体,换上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
褚荀坐到床边,不知道在跟谁发的消息,见他出来了,放下手机,“洗完澡就去吹头发,穿厚一点,外卖还没到。”
像个老妈子一样。
江昼含糊地应了一声,褚荀站起身,稳稳当当地停在他面前,随后弯下腰,视线和他相平,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
这个距离太近了,江昼吓了一跳,不自然地嘀咕:“干嘛啊?”
“张嘴,我看看你口腔情况。”
江昼顿时面红耳赤,“谁要你看啊?神经病,滚开!”
褚荀拉住他手腕,语气软和,“你脸又肿了,你没照镜子吗?要是咬到自己了,就得抹点药。”
他也不管江昼愿不愿意,先把人拉回来,伸手就卡住他下颌,手指强硬地挤进对方齿间,像是想掰开一只不肯吃药的小猫的嘴一样。
江昼一整个目瞪口呆,不是,褚荀有病吧?他就说褚荀有病吧?
谁没事会去掰同学的嘴啊?
他真的有病啊!
偏偏褚荀手指都卡到他牙齿上了,江昼再不情愿也不敢咬他,只能配合地张开嘴,羞愤地闭上眼,不敢面对。
“咬到舌头了啊……”
褚荀松开手,去药箱给他找药,浑然不知江昼都快被他折磨得爆炸了。
他刚想给江昼上药,江昼跳得老高,“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自己上药!你离我远一点!”
褚荀平静地说:“你怎么了?”
他目光冷静,完全没有心虚,正因如此,江昼的慌乱显得格外滑稽。人家正主觉得这很正常,江昼的反应太大,倒像是他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