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绯恨恨地放下手术刀,说:“我是很有医德的!”
“你所谓的医德,就是把□□的病人,捆在手术台上?”
周锐眯眼。
余绯眼皮跳得厉害,“只捆过你好吗?”
“哦?”
周锐挑眉,眼神讳莫又戏谑,“那你是看上我了?”
“自以为是!”
余绯盯着他,避开他犀利的眼睛,慢慢地调整情绪,稳定心神。
她收敛心神,冷声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中枪?”
周锐反问:“医生治病,还挑病人?还问受伤过程?”
余绯轻抚他的肩膀,“别的人,我不会问,但是得罪过我的,我就要仔细问清楚了。免得我救了个狼心狗肺的,治好了他的病,反过来还被杀了灭口,你说呢?”
周锐沉默半晌,“你说得对。”
他瞳孔一缩,“可你以为,捆住我,把巴彦也锁在门外,你就能对我怎样?除非你杀了我。”
余绯心头百转千回,好一会儿后,才漫然说:“我倒是想对你怎样,你行吗?”
周锐说:“不行。”
“怎么不行?”
余绯反问。
周锐沉默,漆黑的瞳孔平静地看着余绯。
余绯抿唇,双眼轻轻眯起,“是我不行?还是你不行?”
她咬牙,“你威胁我就行,我对你怎样就不行?”
周锐缓缓吸了一口气,沉声说:“刚才冒犯了你,抱歉。”
他脸色平淡,尽管眼神桀骜,态度却很诚恳。
这倒是让余绯怔愣意外。她站直身,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在火车上时,你告诉我,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救的。”
她轻轻地摸了摸托盘里的手术刀刃,俯身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好人,”
周锐不假思索地说。
“什么样的好人?”
余绯问。
“秘密。”
周锐回答。
余绯审视着他,他连躺下的姿势,都十分地标准。
标准到,每一个部位的细微角度,都精确无比。
他虽然看似散漫,带着痞气,可骨子里的气质却似常年累积的毛病,改不掉的。
余绯正想说什么,手术室的门“咔”
一声,从外面打开了。
她小看了这两人的能耐,巴彦竟然能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打开手术室的门。
心头猛地一惊,她立刻对门外厉声道:“想让他被细菌感染,你就现在进来!”
门口的脚步声一停,巴彦愤怒地问:“你对周锐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