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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谢,也终究逃不过时光的折磨。
几分钟后,是冷暖冲了出来。我没想到,在没能拉住房依依之后,我没有任何反应。
她学过散打,丝毫看不出平时文静的样子。几个男生莫名其妙受着房依依拳打脚踢的时候,终于有人受不了了,其中一人掏出甩棍,冲着她头部夯了过去。
她也仅仅是个女生,她需要被保护。
房依依晕在地上,四中队的混蛋立马跑了。冷暖抱着她,想对我火最后还是咽回肚子里。
救护车载走了房依依和冷暖,我们剩下三个人打车跟过去。漫长的时间里,我都不记得该想些什么,脑袋一直空空的。或许也不全对,我的脑袋里全是猩红色,是房依依倒下的地方出现的颜色。
“脑部受到重击,可能会造成脑震荡。”
医生对我们我:“看样子你们都不是伤者的亲属啊,你们能帮忙联系吗?”
房依依的手机并没有在她身上。
这下子冷暖也犯难了。就算他和房依依谈了三年恋爱,也不一定会有对方家人的号码啊。看着在场的几个人焦急如焚,我突然有了某种异想天开的办法。
我打电话:“韬韬,那个撞着你的美女,你有她联系方式没?”
“刘韬韬不在。谢谢你客气地称呼我美女。”
很好听的女声从听筒里传出。
“您好,我想请你来一下xx医院,房依依出事了。”
我开门见山,讲出重点,时间耽搁不起。
“哦。”
她的声音突然冰冷:“差不多了我会帮你转告她父亲。”
拜托,能不能有点正常的情节!我说:“美女,她生命垂危啊,xx医院,求你了。”
我有些搞不懂,为什么亲人之间,隔着海一样的遥远呢?
“我尽快。”
女人的不耐烦让我很难讲下去。我没说再见那头就挂电话了。
之后,在我们的期盼中,看到了撑乘着轮椅的刘韬韬。
“你怎么来了?”
我们异口同声。
“先别说了,”
他掏出银行卡:“不就是钱吗?哼!”
韬韬对着一个护士翻白眼:“这些白衣服的人好晦气,和穿着寿服没什么两样。”
(刚上大学我们的确没有想过钱就可以解决眼前的事)
在住院手续上签字,并不是替房依依支付费用的刘韬韬,而是我。韬韬说:“我现在不方便走动,以后跑腿的事就交给你了,织旎。”
直到房依依父亲赶来。我们才离开:“孩子,谢谢你们了。”
作别之后,我们回了学校。陈木水给刘建国打电话,请他帮忙消除不在宿舍的记录。刘建国告诉陈木水:“今晚是系主任查房,你们好自为之。”
完了,我咽了口水,系主任,想起了第一天开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