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欧若换了一套休闲服,走过来问道。
朝与感受着身后贴上来的热度,心虚地偷觑了眼一旁的狗子,往后一靠,凑在欧若耳边悄悄说:“我们真的不带奶糕呀?感觉他好像发现我们要去玩了。”
热气丝丝缕缕喷洒在耳边,欧若眸色一暗,转头看了眼,仍旧没想改变主意。他抬手搂住雄虫柔韧的腰肢,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也学着雄虫那般跟他咬耳朵,意有所指道:“既然是三天三夜双虫旅游,不做点该做的事,带只狗干嘛?”
欧若的声音本就低沉悦耳,刻意压低过后,有种勾勾缠缠的意味,配上近乎暗示的动作,让朝与那只耳朵瞬间就红了个透彻,为了□□生活,只得抛下良心,做贼般小声说:“那就不带。”
两虫本打算趁机开溜,可接下来奶糕就跟成了精一样,朝与去喝水,它就蹲在厨房外;朝与去晾衣服,它乖巧地叼着衣架递过去;朝与去洗手间,出来一看,超大只的萨摩耶侍卫一般守在门口……
朝与受不了了,蹲下来摸摸它的头,诱哄:“乖,到点了,该睡午觉啦!”
萨摩耶昂着狗头不为所动:“汪!”
我不困!
朝与一噎,眼珠转了转说:“想不想出去玩?等你睡醒了,我们就带你出去放风、叼飞碟!”
这下奶糕瞧了瞧他,似乎有点心动的样子。
朝与趁热打铁,“再不睡就没机会咯!”
奶糕瞬间咧着狗嘴点了点头,兴奋地围着朝与转了几个圈,就在朝与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时,萨摩耶忽地又蹲在他面前,朝他抬起了前爪,“汪呜~汪汪汪!”
说,骗我是狗!
朝与神色一僵,只得抬手握住柔软的肉垫,上下摇了摇。
待奶糕终于趴到自己窝里小憩后,他愤愤地跟欧若控诉:哥哥,你家狗子成精了!
全程目睹了两只狗狗无障碍交流现场的欧若觉得好笑,宠溺地摸了摸朝与发顶,无声附和:确实是成精了。
然而,最后两虫还是带上了奶糕。
两虫都已经准备出发了,原本睡得直打呼的狗子旋风似的冲出来,嚎得撕心裂肺,在舱门打开的一瞬,闪电般冲上去,对着朝与就是一阵委屈且愤怒的控诉:“汪汪汪!”
你骗狗!
朝与:“……”
毁灭吧。
鸡飞狗跳中,飞行器停靠在港口。
本次一等奖获得者共10组,一共20位虫民,再加上自主购票前往的近百位虫民,最终在列文区的港口集合,乘坐“星海号”
八层豪华邮轮,航行六个小时后抵达目的地赛吉岛。
不得不说皇家星海邮轮公司能作为主星邮轮行业的领头羊是有原因的,身穿清一色制服的工作虫员扛着他们的行李,一路热络地介绍着邮轮上的设施:露天泳池、户外休息室、日光浴平台、餐厅、酒吧以及面朝大海的高级套房等。
“邮轮即将起航,请两位尊贵的旅客尽情享受海上的风光,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呼叫我们。”
工作虫员将他们带到顶层某间总统套房,安置好他们的行李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哇!”
朝与一把松开奶糕的牵引绳,新奇地打量起他们的房间来。房间约莫有六十平,地上铺着花纹繁复的长绒地毯,沙发、餐桌、卫浴、虚拟投影屏等应有尽有,墙壁上悬挂着复古油画,装潢精致而奢华,最让朝与欣喜的还是自带的小阳台,一推开落地窗,就能看见一望无际又波澜壮阔的大海。
他倚着栏杆闭上眼,愉悦地勾着唇,任由海风将他的黑发撩起,又落下。
朝与今天穿了件印花衬衫,下。身搭了条黑色短裤,这种搭配穿不好就会显得老气或者轻浮,可他穿上却恰到好处,浑身都洋溢着青春活力。
欧若就站在后面,看着雄虫宽大的衬衫被海风鼓起,露出一截白得扎眼的腰线,短裤下则是一双过分修长笔直的腿……
忽地,雄虫像是发现了什么,回头叫他:“哥哥,快来看!”
笑得明艳又张扬。
心跳瞬间失衡。
欧若目光极沉,低低地应了声,一步一步朝他走去,将下巴搁在雄虫左边肩膀,一手从他腋下穿过,斜向上扣住另一边肩膀,将雄虫往自己怀里按,直至两具身体紧密相贴、毫无间隙。
他嗓音变得低哑,“叫我过来看什么?”
朝与尚未察觉,一脸惊喜地指着不远处跳出海面喷水的鲸鱼,“那里有喷——”
这时,邮轮缓缓启动。
不知是否是没站稳,欧若倏地往前顶了一下,朝与未说完的话音戛然而止。
欧若似不明所以,保持着这个姿势,薄唇倾上,将雄虫白嫩的耳垂含进温热的口腔,忽轻忽重地噬咬着,空余出来的右手也跟着湿咸的海风钻进了再度鼓起来的衣摆,含糊问道:“那里有什么?”
朝与脸颊通红,双腿打颤,抓住了那只四处撩拨点火作乱的手,声若蚊呐地挣扎道:“……还、还不到30天,不可以……”
话是这么说,可挣扎的力量几近于无,与其说是推拒,倒更像是挽留。
欧若喉咙一紧,终于松开被咬得湿漉漉的软肉,沿着他修长白皙的脖颈吻下去,嘴上却不依不饶,“还没有回答我看到了什么。”
朝与在欧若变本加厉的动作里溃不成军,胡乱道:“有、有喷鱼的鲸鱼……”
闻言,欧若动作停滞了一瞬,倏而伏在雄虫肩头低笑出声,片刻后大笑不止,连胸腔都在震动。
缓了好一阵的朝与终于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挣脱欧若的钳制,转身恼羞成怒道:“不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