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禁都愣住了,因为小鱼儿的父亲,也是在悬空走路的!!
他的表情和前两个人都一样,都是没有任何表情,我们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们知道眼下这种情况下,必须要死死的拉住眼看就要冲过去的小鱼儿,猴子死死的捂住小鱼儿的嘴,不让他出一点声音,我和二胖一个拉胳膊,一个抱腿,把小鱼儿死死的按住。
事情并没有出乎我们的意料,小鱼儿的父亲进去后,也是一样的声音,只是这声音是小鱼儿不愿意听到的,也是我们不愿意听到的,原本撩人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的瘆人。
小鱼儿的父亲很快也离开了,小鱼儿也终于安静了下来,但是眼里全都是泪花,我们的心里也不好受,原本是来看个热闹,作为第二天在学校吹牛逼的资本,结果,却撞见自己父亲的丑事,这搁谁身上,也受不了。
这一晚上,孙寡妇的门口可热闹了,村子里的男人几乎来了三分之一,大家彼此之间没有交集,来了就办事,办完就走人,除了一样奇怪的步伐和出来后憔悴的面容,其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二胖还沉浸在男女之事的快乐中,他比我们大两岁,也开始育了,又高又壮,可是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问题是,为什么他们都会来孙寡妇家?为什么他们走路是悬空的?为什么眼睛闭着也不会走错?为什么出来的时候,都面容憔悴?为什么他们的时间点都错开了?……
太多的为什么让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想着什么,等到周围彻底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我们几个已经困得不行了,都赶紧跑回家,上床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们几个全都顶着黑眼圈来了,上课的时候直打瞌睡,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我们几个结伴回家。
路上,猴子突然用手戳戳我们,小声的说道:“快,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正准备骂猴子大惊小怪的干嘛,结果我一抬头,看到了一群抬着棺材的村里人。
二胖的消息最灵通,我戳戳二胖的肚子问道:“哎哎,村子里最近有人生病吗?我怎么没听说呀?”
二胖摸了摸圆圆的脑袋:“没有啊!”
这时,送丧的队伍掉转头开始上山,我看的真真的,棺材旁边哭的泣不成声的是猪三的老婆翠芝和他的儿子朱小志!
猴子伸出手指向棺材,声音颤抖的说道:“这……难道是……猪三死了?!”
我点点头,用屁股想想也能明白,能哭成那样的除了猪三的老婆孩子,也没别人了。
我们这几个孩子已经开始感觉到害怕,连胆子最大的二胖也开始腿打哆嗦,他小声的说道:“猪三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这样突然暴毙?”
我也疑惑的说道:“猪三不仅身体好,身上的戾气也很重,每次还没靠近猪,猪都拼命嚎叫,怎么会突然死了?”
这时,胆子最小的小鱼儿突然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们说……会不会……会不会和昨天晚上……和……和孙寡妇有关?我们……会不会也会死?”
小鱼儿说完,我们剩下所有的人脸色都变得煞白,我也浑身打了个哆嗦,看着大家哭丧着一张脸,我也害怕极了,毕竟谁见过这阵仗,但是我还是安慰大家说道:“别自己吓自己,也许是猪三酒喝多了,一觉睡死了呢!你们别把啥事都往昨晚的事上面扯。”
接下来的时间里,再也没人想说一句话,也没有玩的兴致,大家都各自回了自己家。
晚上,爷爷烧了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不停地催促我快吃,可是我却一点胃口都没有,爷爷问我怎么了,我故作推脱说放学时,在二胖家吃了零食,晚上不怎么饿了,爷爷也没说什么,让我洗洗赶紧睡了。
我睡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我的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去孙寡妇家的人的脸,是那么的怪异,为什么进去的时候都是好的,出来的时候,却是形容枯槁,在孙寡妇的家里到底生了什么?那些声音又是什么声音?为什么我的灵经石项链会出红光?我们看到这些人进了孙寡妇的门,我们会不会也会死?还有,猪三的死到底是不是和孙寡妇家有关?
就这样,我想着这些问题,在床上不停地烙饼,翻来覆去里的就是睡不着,熬到了夜里十点钟左右,我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想来想去,我爬下床,穿好衣服,大着胆子,悄悄地走到了孙寡妇的屋子旁边,躲了起来。
孙寡妇的家和昨天晚上我看到的情况,完全一样,没有灯,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是我再也不敢向屋子里张望,我害怕看到那张没有五官的脸。
今天晚上,月色不好,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一点声音都没有,连草丛里的蛐蛐儿都安静的不出一点声音,农村的夜晚带走了白天的喧嚣和繁忙,留下了一片宁静和安详,在这个时刻,世界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覆盖,一切都变得模糊而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