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以那种鱼死网破的分手方式,让人刻骨铭心。
这话落下,肖景贺的神情明显一僵,片刻后脸上浮起淡淡的怒气,“棠缘,我没见过比你还心狠的女人!”
说完,他直接将毯子扔在了她身上,转过脸不再看她。
心狠?
棠缘心里咀嚼着这两个字。
要说心狠,谁能比得过他肖景贺呢?
过往随风,她懒得再去多辩解一个字,扯开毛毯将冰冷的腿裹紧,转了个身背对着肖景贺,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失神,身体的不适让她的眼皮撑不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车内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肖景贺回头看到蜷缩在一旁的身影,毯子不知何时滑落了,他下意识伸出手,却又犹豫着顿在了空中。
良久,终究是捡起毯子重新给她盖好。
“开慢点。”
“……”
夜已深,席家别墅却正热闹。
客厅桌上散着各种礼盒,除了各类昂贵礼物之外,甚至还有婚纱设计图、场地设计等等。
都是今晚家宴时,席家各房和旁支的女眷们带来的。
一群人在客厅里已经聊到深夜。
毕竟席家已经好几年没办过喜事了,这次又是席家长子的婚礼,隆重自是不必说,更是各房旁支们献殷勤的好时候。
要是讨好了这位席家未来的大少奶奶,将来自家房内的孩子们想要在席氏谋得一份好差事,那也是有一定助力的。
也因此,这段时间席家别墅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秦凤至潜心礼佛,向来不喜欢与妯娌们打交道,就把白笙这个未过门的儿媳推了出来,家宴都让她亲自与婶婶姊妹们商谈各项事宜。
在外人看来,这是未来婆婆看重儿媳,换做旁人早就得意忘形,可白笙却还能保持清醒,进退有度。
“各位婶婶,大家心意我都收下了,要不是时间不早,我还得回家,真想再和婶婶们再多聊聊呢。”
客厅里,白笙礼貌地收下礼物,也委婉提醒了时间。
其中一位席家的婶婶看了眼表,诧异道,“哎呦都这个点了?阿笙,你这都要嫁进来了,还这么折腾干什么?不如今晚就住在这儿好了,让人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听到这话,白笙微微一怔。
“我们都不是老封建,席家也不是那么守旧的,都这么晚了,在这儿住一晚有什么要紧的?”
“是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中,白笙望向身侧的男人。
这个全海城的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男人,眸底始终泛着淡淡的疏离,显然并未将亲戚们的话放在心上。
今晚席卿川却一直陪在她身边,对于一个常年围着工作转的人而言,这样的举动已经给足了她和白家面子。
也让席家长辈们知道她有多被重视。
但这些都是表面的,事实就是她和席卿川在一起这么久了,却越来越觉得俩人之间少了点亲密。
私底下他们之间连牵手都很少。
原以为他就是这样冷淡的性情,可直到那次得知他当众抱那个该死的秘书!
一想到这事,白笙的脸色便沉下去不少。
正当她心生不快时,身侧忽然响起清冷的声音。
“二婶说的对,今天确实太晚了。”
席卿川直接吩咐佣人,“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要朝南的。”
白笙回过神,错愕之余心底又泛起一丝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