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多少能想到是什么。
杨汝月说:“多了个吻痕。”
她微微吸口气,闭了闭眼,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杨汝月知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说不定还跟傅延川有关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也没发生。”
“那……”
她那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有些话即便当下只有两个人,也还是难以启齿。
林宛白看向她,目光坚定,说:“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是有人要搞事,我还不能确定这个人是谁。而且,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动静。”
两人对视片刻后,均没了声,这件事敌人在暗,她在明,防不胜防。
林宛白能想到的,只有傅渺或者姜淑芝,也许两个人一起想的法子。
只有她们有理由做这个事儿,以此来威胁她,让她不要再多管闲事儿。
许是吻痕的力度太大,即便林宛白这样说了,杨汝月也有些不相信,不相信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静默片刻之后,她干笑一声,打破这静寂,说:“没事就好了。”
“你不相信?”
“怎么会,我当然是相信你的。”
她说完,抿了唇,转而别开了视线,咬住了唇,好一会之后,才道:“不是我不相信,是很难让人相信,就算是换做别人,看到这个,也很难相信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宛白轻笑,她也不怪她,诚如她所说,很难让人相信,两个人在房间里那么久,出来时她脖子上多了个吻痕,这么亲密的位置,谁相信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但是,恰恰是这样一个吻痕,在说明了他们什么都没有做,既然是偷情,谁会那么光明正大的在这样的位置留下吻痕?傻的么?
“汝月,你想过没有,我真的要偷,会允许让他在我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么?”
她嘲弄,笑说:“再者,我要真的喜欢别人,用得着偷?”
杨汝月说:“我相信你,可其他人不会相信,他们只看自己想看到的,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
所以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而这个人究竟是什么目的。
如果是傅渺,这件事到没那么难办,只怕还有别人。
林宛白一夜没睡。
第二天,天蒙蒙亮就出门,到墓地的时候,傅延川已经在了。
昨天想了一整夜,林宛白连他都不信了。
她走过去,跟师傅打了个招呼后,也就站在旁边看着。
冯雅涵的墓弄的挺简单,没有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最关键这是个双人墓。
看来,傅昌俊准备死后躺在这里。
这种时候,林宛白不由为老巫婆感觉心酸,斗争了一辈子,死了以后还是得不到,所以何必要把自己变成这样坏的人,根本就不值得。
这仪式搞得挺隆重,而且要烧的东西很多。
这师傅还专门带了两个助手过来,差不多搞了两个多小时才完。
这坟头没写名字,也没贴照片,就这样光秃秃一个。
林宛白代替傅踽行上香祭拜,“奶奶,我是傅踽行的妻子,他因为受伤来不了,就由我代替他过来给您过生日。您在天之灵,保佑傅踽行吧。让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行。”
她拜了拜。
傅延川跟着拜了拜。
一切圆满结束,林宛白给傅踽行打了个电话,给他汇报了一下。
下山的路不太好走。
杨汝月走的快,很快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这一段山间路,只林宛白和傅延川两个,一前一后的走着。
傅延川特意走在前面,给她挡着。
林宛白垂着某,看着脚下的路,说:“你可否老实告诉我,这件事你究竟知不知情?”
他顿了一下,步子停了停,转头看她一眼,正好对上她严肃的目光。
两人对视片刻后,他才转开了视线,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其实,爷爷根本就没有让你来惠城,是不是?”
他依旧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