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现得这么体贴殷勤,她也不再客气,一盘鱼头吃下来是香汗淋漓大呼过瘾。井言吃得不多,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看她吃,为她添茶倒水地服务。她现在是很习惯他的这些举动,放心大胆地照单全收。结账的时候送了两杯饮料,井言提在手里嗅了嗅,说道,“好像很酸。”
“酸梅汤嘛,当然会酸。”
她看看他被辣得红乎乎的双颊,好心补充一句,“这个解辣的。”
鱼头他也动了几筷子,现在嘴唇微微地肿起,格外红润。
溜溜跶跶地逛到附近小有名气的夜市,这里以价廉物美而闻名,天黑后就人头攒动。她一摊一摊地逛过去,很认真地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这里的人多,他们之间的距离便拉得近。井言的手松了又攥,攥了又松,可死活就没敢伸出那纯洁的一爪。
吃都吃过了,现在却连摸个小手都犹豫不决。
这奏是报应啊!
大约是连天都看不过眼了,终于趁着她被人撞到的机会,他果断出手把她揽到自己身侧,狠瞪对方一眼的同时不忘嘱咐她,“跟在我后面吧。”
她面无表情地把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拔了下来,这么明显的拒绝让山猫的玻璃心碎了一地。他颇为哀怨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叹了口气却还是追了上去。
终于找到了卖布偶的摊子,季风蹲下来和年轻的摊主开始讨价还价。这阵子她口舌伶俐了很多,一通砍价下来成果颇丰。摊主一边打包一边说生意不好做,井言挺不耐烦地挑了挑眉,伸手接过了袋子。
“哎,你不是……我见过你哎!”
摊主眼睛一亮,“就前天,前天在广场那里……”
山猫脸色大变,口气很差地,“你认错人了。”
说完就拖起蜗牛的手直步前行,没走两步就听见蜗牛的声音从后面幽幽地传来,“轻点,手疼。”
他这才停下来,掌心微微地出汗,真舍不得放开那软绵绵热乎乎嫩滑滑的小手。
他咬咬牙,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可终究心里还是不舍,没完全松开,嘴巴上说,“那我轻点儿。”
她没说话,可也没甩开。就这么走了一会儿,她突然问道,“刚才是真认错人了吗?”
不待他回答又说补了句,“别哄我。”
哄骗她的下场很严重!
他自然不敢再犯,“前两天在广场里做宣传,大概是那个时候看到的。”
她停了下来,“宣传什么?”
他低下头,颇不好意思地,“产品宣传。”
“工作嘛,又不是见不得人。”
山猫心想着你是没见过那宣传的方式,“……我觉得不好意思。”
蜗牛觉得他以他这傲慢的脾性,能放□段在大庭广众面前搞宣传已是不易了,“既然是工作需要,没什么不好意思。对了,是怎么个宣传法?”